月和眼睜睜地看著雲喜走了,然後才回過頭,不冷不熱地了井相一句:“太沒有分寸。WwWCOM”
井相摸了摸腦袋,傻笑,道:“臣確實不如白大宰有分寸。”
這句話倒不是在影射什麼,他是真心這麼想的。
在王庭混了一段時間,他也不像從前那樣把白奴當成政敵了,隻是雙方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看著女王勃然變色然後匆匆離去,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急功近利了。
“那陛下您看您……”
月和回眼看到雲喜已經在車上坐好了,一副等著他回去的樣子。
他對侍從道:“囑咐女王不要亂跑,孤去去就回。”
侍從應了是。
雲喜聽了侍從的話,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想月和簡直就是個臭!竟然真的要去看活,春,宮嗎?!
侍從察言觀色,心翼翼地道:“陛下,橫豎來都來了,不如去看看審訊……還斥了井相不務正業呢。”
他的是實話啊,月和的確是去看審訊的。
然而無奈雲喜就是覺得,不太相信啊。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她還不是一樣,隻能待在車裏等著。
囚龍淵裏,有風。
車窗外的燈火,明明滅滅。
她看向那個空蕩蕩的位置,想起最早的時候,她是坐在月和腳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月和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陛下對她越來越喜愛是真,也許跟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有關。而這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他分明應該就是阿水,可她又不敢把他當成阿水……
神應該是沒有夢的。
可這囚龍淵鐫刻了太多太多的苦痛的記憶,雲喜年紀太了,在這種情況下竟是不可避免地被感染了。
突然,好想,好想阿水。
她忍不住就坐在了陛下剛才坐著的位置上,慢慢地蜷起腿,抱著自己把頭埋進了膝蓋裏,想試試看,能不能像剛才一樣,做一個甜蜜又悲傷的夢。
……
這世上若有人喜歡自討苦吃,那雲喜便算一個。
神族本該沒有夢,便是有,也唯恐避之不及。那該是孽,那該是牽絆。
可是她想再夢到阿水。
隻能有那麼一點點念想了,因為醒著的時候,根本不敢多想。
阿水在陛下心裏。
雲喜覺得有些奇怪。阿水應當已經與陛下融為一體,為何她剛才又似乎感覺到……阿水在陛下識海深處沉睡?
她進入了夢靨,身邊驟然變得輕快明亮,她撥開層層的雲霧,往雲霧外張望。
然而這次站在那裏的人卻不是剛才那個。
雲喜一怔。
從背後看就如此婀娜,無論是那流雲般的長,還是彩筒裙下細膩流暢的曲線,都無不昭示了,她是個絕色美人。
雲喜驚了驚之後,便冷靜下來。
隻是一縷元神,誘她入夢,又能做的了什麼?
“你倒……好大的膽子呢。”雲喜淡淡道。
陛下殺了她,並且打算要她魂飛魄散,她去哪裏不好,非要往陛下身邊湊?
華羽回過頭,總是妝容驚豔千嬌百媚的麵容上,此時已是素淨一片,看起來有些疲憊。可是,她眼角眉梢,卻依然有著那深入骨髓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