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被打出來的時候著實是一頭霧水。 WwWCOM
陛下不在,這一仗焉能打得下來?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功夫,柳喬已經調了龍騎衛衝了出去,看那麵色驚慌的樣子,必定是出了大事!
……
雲喜命人關死了房門,趴在地上捧住了白奴的臉,隻覺得她麵頰冰冷抖個不停。
“白奴,白奴,你冷靜些,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白奴空洞地看了她一眼,忽而出了孩提一般的哭聲,她話有些費力,口齒也不甚清晰。
“雲,雲喜……”
“對對,我是雲喜!”她一喜,隻當白奴不記得她了。
白奴吃力地道:“救,救他……”
了兩個字她哭起來,緊緊抱著雲喜,瘦的身體冰冷一片:“他,他要沒有了……”
雲喜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珍珠這麼強,又在海中,憑青奴呂尚,又能把他怎麼樣呢?陛下不是還沒過去嗎?”
白奴:“受,受傷……”
珍珠受了傷。
鮫人在極深海淵有一座行宮,和那些蟄伏的上古妖物,互相並不打擾。而有些妖物隻要睡下去了就很難叫醒,珍珠雖然狂妄卻也不會平白無故去招惹人家。
可前些日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極深海淵被人攪動,那些沉睡的妖物突然就被驚醒了不少。
珍珠雖悍,硬是帶著白奴從那些被驚醒了以後瘋了似的亂啃亂咬的凶獸嘴裏逃了出來,但到底還是受了重傷。
本來,躲在之前百手行宮的廢墟養傷,也是沒事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青奴又帶隊回到了那一片,按理來他們已經翻爛了的行宮……
這一切都太意外了,重傷的鮫人如何能抵禦三千深海營?
因是白奴才被搶走,青奴正在竭力剿殺珍珠。
雲喜注意到白奴話有些費力,聲音也變得有些童稚,神情更和從前的大不一樣。
她的斷斷續續,具體還是雲喜連猜帶蒙……
陛下先前,白奴很可能已經被心魔侵蝕,會失去記憶。可眼下看來,白奴還認得她,也知道青奴,應該是沒有完全失憶的。
可白奴的樣子看起來又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來不及想是怎麼回事,大門被從外麵推開!
白奴受驚尖叫!
隻見一身黑甲的陛下走在最前麵,眉宇之間有少見的焦灼之色,但看到緊緊把白奴護在身後的雲喜後,那陣焦灼褪去,然後麵上就漸漸浮起怒意。
得到消息,竟……一丁點兒都沒有猶豫就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
一點都沒懷疑!
雲喜護住白奴,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道:“陛,陛下,您怎麼這就回來了……”
這時候一人從陛下身後走了出來,是滿身盔甲已經被撕得稀爛的青奴。
他冷冷道:“陛下怎麼會回來,不是該問你嗎?”
一看眼前這個情景他隻覺得暗恨。
“陛下,那鮫人,報複心極強,如今若是不徹底將其誅殺,隻怕以後還會糾纏不休。”
話音剛落,白奴立刻爆出一陣尖銳的哭聲,淒厲如同被打疼了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