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上神已經太少。WwW COM曾經陛下是“唯一”,後來多了個女王。
青丘狐,血統高貴,便是這世間,剛出世不久的第三位上神。
而律在製定之初,便有過明文規定,上神擁有死犯的權力。
陛下從不曾過什麼人。女王壓根就不知道有這條律。因此,那條律,形同虛設。
隻不過被的死犯……
死罪雖免,卻會被沒入賤籍。打上烙印,成為上神的奴隸。
拂謠熟讀律,此刻才想起來律的角落裏,還有這麼一條的存在。
而她顯然接受不了……
“賤籍……不,你不能!”
下一瞬,侍從把她狠狠地按得跪了下去。她奮力想要掙紮,想要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遮住那裸露的蝴蝶骨!
“我不要,不要!綏綏,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滿目驚恐。狐對她一向溫柔,從不曾這樣強硬。雖不願意承認,可她的確被狐給壞了!
她以為他隻是有些貪玩,他起碼是個溫和的君子。這種充滿殘酷掠奪的霸占意味,應該和他扯不上什麼關係才對啊!
綏綏輕笑,道:“拂謠,你知道,我能的。”
拂謠眼睜睜地看他拿起了火紅的奴隸烙。
“我對你,太溫柔了,拂謠。”
他一直想要她自己想通。
可是她的心,如此曲折,而複雜。如她所言,就算此生重來,她也必定會再走回頭路,把今生的所有錯,都再犯一遍。
綏綏慶幸她是這樣的拂謠。不然她進不了太祭署,不然她做不了掌祭。不然,他得不到她。
可是現在……
若是沒有生死離別,沒有風雨飄搖,那仇恨,會再度在她心中複蘇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漫長的夜,對他來是漫長的折磨。他仔仔細細地想著拂謠的點點滴滴,想著她的過往。
拂謠這一生,過得最安逸的時候,是在太祭署。白奴還沒有走,她也還沒有出頭的那段時間。
白奴或許對她嚴厲,冷漠,可是她活得很安逸,所有的煩惱,其實都是事。
就在今早上,白奴把這個奴隸印交給了他,替換掉了他原來準備好的那個。
拂謠高聲尖叫,無比淒厲:“綏綏,你不能這樣對我!”
下一瞬,滾燙的烙印打上了她的蝴蝶骨,最深沉的痛意貫穿了她的骨頭,仿佛洗練換骨那般劇烈震蕩。
她不停地慘叫,掙紮,扭過的臉上滿是淚水,眸中都是茫然,不解。
……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因為……
我知道你愛我,就夠了。
餘下的將來,由我來主導。
……
在她昏死過去的那一瞬間,她仿佛聽見狐在她耳邊,輕聲道……
“拂謠,這是,破而後立。”
從此這世間再有沒有太祭署拂謠。
隻有,狐綏綏的拂謠。
他想,他極喜歡她剛剛許給他的那個誓言。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等不到來生了。他這便要取走。
……
半空中的燭龍車裏,雲喜已經完全被嚇蒙了!
過了片刻她才反應過來,看向陛下,麵上有些不出來的惱怒:“你們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