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連著兩日沒看到人影,是親自去圍捕蠱獸。 Ww W COM

雲喜本來也沒覺得什麼,按部就班地準備著秋祭。

結果就在秋祭的頭一,陛下被人給……抬了回來。

雲喜一下就懵了。

在她的印象中,陛下又沒有遭逢劫,沒有被削弱,怎麼可能受傷?

可是雪無痕狼狽地把那個人抬進來以後,雲喜上看下看,覺得,這確實是她家陛下無疑。

臉是黑色的……

不是誇張的法,而是,整張臉,和伸出來的雙手,都如同是墨染了那般,黑得亮……

精神倒是不錯,坐在上就開始脾氣:“瞪什麼眼?!連孤都認不出來了嗎!”

雲喜:“……”

陛下似乎自尊心受創十分嚴重,看她愣在那半晌不吭聲,頓時就氣急敗壞地躺了下去,翻了個身,拉著被子把自己給,蓋了起來!

雲喜艱難地把臉扭向雪無痕。

雪無痕此時看著也好不到哪兒去,平時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亂撓了一通,滿頭草窩似的堆著。

他道:“……陛下輕敵了。”

原來他們都知道那蠱獸年頭不了,一直靠銀娥哺著。可真的設陣,把它困在建木之內,開打之後,陛下和國卿卻雙雙灰頭土臉地,被扔了出來。

雲喜吃了一驚:“連國卿也……”

雪無痕艱難地道:“也黑。”

雲喜:“……”

那蠱獸年頭實在是乎想象,竟至少有萬年以上。而且極其凶殘,口噴黑毒,沾上一丁點兒便迅蔓延全身。它與建木同息,被逼到絕境竟是要毀掉建木和敵人同歸於盡。

在建木之內,它簡直是所向披靡的王者。

陛下和狐狸一起灰溜溜……不,黑乎乎地滾出來以後,就成這樣了。

雲喜一時竟無言以對,然後連忙道:“他,他這麼黑,不要緊吧?”

雪無痕歎氣,道:“其實陛下隻沾上一丁點兒黑毒,國卿大人才是慘,現在大約都還沒醒過來。如今最出色的祭司是拂謠……”

他看了雲喜一眼,大膽建議道:“或是,把白奴給請回來。”

雲喜回頭看了看,道:“你去辦。”

雪無痕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身後傳來翻騰的聲音。

雲喜連忙迎了上去:“陛下。”

那黑乎乎的陛下脾氣還挺大,一把推開她的手,道:“纏著孤幹什麼,快去把秋祭的事情都準備好!”

哎喲,這脾氣還真是上就上來了!

雲喜不敢招惹他,連忙問道:“陛下可覺得有哪裏不適?”

哪裏知道他竟譏誚地道:“剛剛不是還關心狐狸去了?”

雲喜頓時滿頭黑線。

他的表情是熟悉的,從前偶爾也會露出這種有些譏誚的表情,誰讓他原本就是個自大的人?若是換做從前,這睥睨一笑,嘴角一翹,看起來端的是不怒自威,十分挑釁。

隻是如今,都黑成個炭了……

雲喜隻能以對他的十分愛意,強自忍住不笑出來,依然湊上去,道:“陛下啊。”

他這才緩和了語氣,道:“放心吧,孤在逐漸恢複,隻是這顏色褪不掉,甚是討厭!”

隻是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