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月和送雲喜過去的時候,雲染卻已經在了,和時儀相談甚歡。 WwWCOM
時儀道:“你們來啦。雲染送來了些茄果。”
雲喜一聽,還挺高興的。在這呆著,一到晚嘴都閑得慌,就老想吃東西話。
然而時儀的聲音聽起來又有些古怪,道:“是送給我們的,其實是送給你的吧。我素來不吃這些零嘴兒的。”
要是以前,雲喜聽了這話倒還沒什麼。可是今,她猛地一個激靈,又想起了昨看到的那副畫……
光靠腦補,都知道時儀和倏忽當年是如何虐戀情深,時儀現在打得什麼主意尚且不清楚,可她那樣看著倏忽的畫像,可見是一直難以忘情。於是她剛的那句話,生生就聽出一種拈酸吃醋的意味。
偏偏雲染還是一臉傻白甜,道:“你不像她,她年紀,年輕姑娘就喜歡吃些零嘴。”
時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咯?”
雲染誠懇地道:“女王是前輩,年紀大,讓人尊敬。”
雲喜:“……”
請您閉嘴好嗎!待會兒我讓時儀毒死了怎麼辦!
月和給雲染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出去了。
留下雲喜一個人,麵對“前輩”,壓力不可謂不大……
藥香傳來,雲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過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道:“昨那個方子挺好的,不需要調了!”
時儀一時半會兒沒話,似乎在專心研藥。
雲喜心下頓時就有些懊惱,她怎的這般沉不住氣?時儀的眼睛多毒,怎麼可能不察覺到什麼?
果然,當藥香混合著熱氣傳來的時候,時儀輕聲道:“你看見了,卻沒有告訴他,對吧。”
這句話很奇怪,雲喜琢磨了一下味兒,頓時就有些驚訝,道:“你想我告訴他?”
時儀的呼吸明顯變得有些急促,然後一向溫和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冷凝,道:“雲喜,你真的是一個相當無情自私的人。”
雲喜有點尷尬,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三人之中,唯一一個保有記憶的是你。你們從前經曆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經曆了什麼?
先被雲染坑死了,然後一路被坑。每次見麵都被坑,坑或者大坑,反正隻要看到他就沒好事。
雲喜不上來自己對這個人是什麼感覺。畢竟也經曆了這麼多事,是恨之入骨倒也不至於,畢竟曾經也有互助的時候。
可那是建立在,她還在王庭,是處在高位的基礎下的。
自從到了人間,一路躲避著雲染明槍暗箭的算計,甚至和陛下馬上要搏個你死我活……
她才猛地意識到,敵人就是敵人,恐怕是難以共存的。
作為一個有夫之婦,不事事以夫君為先,難道她要夾在中間,左右搖擺嗎?
雲喜尋思著不該激怒她,隻是低聲道:“我是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又如何?他如何待你你自己不知道?心裏盤算著如何將他棄於此地,好自己遠走高飛吧?”時儀冷笑道。
雲喜頓時也有點脾氣了,道:“那女王認為我該如何?是該不離不棄,處處留情嗎?更何況,我何時了要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