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大早門口就跪滿了來討公道的。Ww WCOM
二代的父母們,聞風趕來助陣的朝臣,稀稀拉拉的跪了滿地。
昨晚這裏還是一片觥籌交錯的熱鬧,如今卻已經哭聲一片。
血統保護令下,這些家族最長的足有百年,拋棄了前途和自由,蝸居於京都,心翼翼地嗬護著那丁點兒的血脈。
平時就是死一個,那也是大的事情。就連雲染叛亂的時候,這些人也是被群臣重點保護的對象啊。
隻沒想到,這竟然一夜之間,就被殺了那麼多!
而且死的一個個都隻剩下灰了!
他們哭求至晌午,宿醉的雲喜醒過來,才聽這件事。
抬頭一看,月和換了身家居服,坐在那翻著書,表情還算溫和。
“陛下……”
她也剛換好衣服,輕聲道:“怎麼辦?”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她必須先搞清楚月和的態度。
月和看了她一眼,道:“宿醉,頭疼不疼?”
雲喜搖搖頭,心想您怎麼就還有心思管這些?
他道:“不疼就行。至於那些人……”
月和有些冷漠地道:“就讓他們哭個夠吧。”
蠱獸守著安晴,竟也沒下山來交代一聲。
此時他們的情況也很被動,這群人也是先製人。
雲喜想要周全些地解決。但是奈何陛下太霸道!
誰讓他是君上!平時不獨裁,但是沒人規定他就不能獨裁!
雲喜想了想,坐在他身邊,道:“其實昨晚我就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在看見蠱獸的真身飛過月亮的時候,她就知道芽宮出事了。
來龍去脈,很好猜。
無非就是那群子弟約好了上山去弄安晴,但是沒想到被蠱獸逮了個正著。安晴大概很慘,不然也不會逼得真成了暴走獸。
那時候……
雲喜甚至去助攻了一下的。
“眼下這個場麵好解決。擅闖芽宮本來就是死罪,他們先製人,我也可以。但是蠱獸那個脾氣,我們恐怕管不住。”雲喜想了想,道。
她伸手叫來如花,問:“昨晚,山上還有活口嗎?”
“啟稟殿下,有的。元朗大人和青陽府的青崖跑了出來。”
雲喜皺了皺眉,道:“這反而難辦了。”
真是一根筋,平時好的時候那是千好萬好,你什麼他都順著你,因為他就是一根筋地要順著你。可問題是他現在暴走了……
那恐怕就一根筋地拉不回來了。
月和放下書,道:“打到他服氣?”
雲喜哭笑不得,道:“您就是打死他,也沒用。”
蠱獸皮厚啊!而且總不能真的打死他!
月和又想了想,道:“轉移他的注意力?”
雲喜搖搖頭,道:“難。”
“事情因為那個女地仙而起,讓她去勸?”
雲喜道:“安晴是什麼性子我了解,她必定勸過了。可,我不覺得有用。”
月和又拿起書,道:“那就沒辦法了,隻能讓他大開殺戒。”
“陛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把那兩個人,藏起來。”
雲喜一個激靈,道:“這個法子好。可是蠱獸潛伏的本事您是知道的,能藏在哪兒呢?重兵把守也防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