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綏已經坐在那了,一臉等著好戲開鑼的德行。Ww WCOM
而拂謠明顯有些焦躁,眨眼就把手裏的茶也喝見了底。
反觀嬌陽,眼觀鼻,鼻觀心,端的是好氣派。
然後安晴出現在門口。
“噗……”
拂謠剛喝進嘴的最後一口茶頓時就噴了進去!
安晴再傻也知道是衣服出了問題,她頓時就如同芒刺在背那般!
嬌陽看了,便笑道:“大人何必這麼客氣?我來坐一坐就走,何必備舞姬?”
安晴:“……”
拂謠頓時就更焦慮了,怒瞪了綏綏一眼。綏綏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這身衣服拂謠壓根就不認識,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安晴起早沐浴,府裏的狐女肯定會拿她的衣服給她穿。
依稀記得這老狐狸先前提過一嘴,是弄了件什麼有趣的衣裳給她壓箱底,等著她哪自己看見了……
是舞姬那都是客氣的,這壓根就是床笫之間的打扮吧!
怎麼就被人翻出來給客人穿了!
安晴也是個傻的,怎麼就把這樣的衣服穿出來了!
嬌陽大大方方地打量那女子,見她勉強正容進屋給國卿見禮,便知道這是那蠱獸的未婚妻。
瞧瞧,這身打扮!
那衣料明顯就是極易撕碎的,也正是因此而顯得極為靡靡,不正經,放蕩!
再這領口開得大大的,胸前的衣料卻是鬆鬆垮垮的,完全撐不起來,開這麼大也沒看見半點溝壑……
她笑了笑,低下了頭。
安晴給她見禮。
嬌陽輕輕地道:“你也真是……費心了。”
安晴的臉微微白了白。這嬌陽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穿成這樣,勾搭蠱獸的!
要把這種場麵圓過去對安晴來很容易,她隨便點什麼也不至於讓自己落了下乘。譬如她才是馬上要過門的正房,費不費心,跟你有什麼相幹?
然而要出口的話,卻因為嬌陽的神色微變而打斷。
安晴微僵。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他來了。
嬌陽直直地看著她的身後,然後突然,露出了笑容。
其實嬌陽不是沒見過蠱獸。
……
嬌陽從邊關,新近回到京都,是夜進城。
父兄的死訊對她來是極大的刺激,即將到來的血統保護令卻也是她最苦澀之處。
她誌在疆場,隻差一點點,功勳攢夠,便可封侯,為古老的長風氏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然而……
狠辣和美豔同樣著名的女將軍駕著坐騎穿過防線,落入京中,滿心愁緒。
途徑國卿府附近,突然,聞到濃重的神族血香。
那氣味過於濃重,慘烈,仿佛一個血統極好的神族,被撕成碎片,血液噴湧,才會化為這樣的血霧,在空氣中久久彌漫不淡。
坐騎有些不安地打著響鼻。
嬌陽沉吟了一會兒,便道:“下去看看。”
她怕是外來的妖孽趁夜在京都作亂。
然後她看見了蠱獸……
他悠閑地從國卿府的大門走出,身後似乎還伴隨著女子的破口大罵。
然而他也不以為意,反而回過頭笑一笑,才轉身走了。
他相貌英武,帶著王族的睥睨和尊貴,魁梧強壯的身量和頭上的巨角,從側麵看極其剛毅而又有些獸性!正是最有身帶如此濃重的血氣,像是黑夜之中剛剛狩獵歸來的惡狼。男人的強大對於大多數女人來都是極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