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喜梳洗妥當,院子裏的黑甲軍已經悄無聲息的撤了去。Ww WCOM
今早上吉吉沒有來鬧,雲喜略一想,便往清流到池子那走去。
……
吉吉確實在清流那。想容也在,甚至還有良吟……
想容摟著吉吉坐在池子邊,身邊坐著良吟,水裏冒出頭的是清流,儼然拉開了一副開會的架勢!
想容道:“我過來之前看見正陽宮的黑甲軍已經撤了,當時殿下已經解了禁。”
良吟鬆了一口氣道:“希望殿下能管一管那個生離,別再我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了!”
想容道:“其實你也不至於避著她走,冥君似乎有什麼事你不知道,她想給你聽,你聽一聽她不就死心了?”
良吟的臉色不太好看:“就是不想聽!昨日種種,譬如死!”
吉吉還,這種話題她參與不了,便隻能躺在想容懷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見良吟露出了不高興的神情,她又咧著嘴衝他的良吟哥哥傻笑。
這丫頭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衝人一笑,便能讓人忘憂。良吟的臉色果然緩了緩,伸手把她抱了過來。吉吉高興地在他懷裏直蹭。
弄得想容反而似笑非笑:“原來一直是想要良吟哥哥抱!”
吉吉連忙又從良吟懷裏探出身子,伸手去拉想容的手。
眾人徹底被她逗笑了!
這時候想容問池子裏的清流:“魔之間素來有互相吞噬的傳統,生離吞噬了冥君的心,有沒有可能繼承冥君克製神族的能力?”
清流緩緩的點了點頭。
良吟插嘴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的,畢竟我們還有國卿在。”
上次狐狸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才吃了個大虧。但祭司的存在一直是魔族的克星。從上古時期開始,和魔族的主要戰爭都是靠祭司來打的。魔族本身就具有汙染神族的能力,神族祭司也自有自己的辦法來克製他們。如今生離還能在神族的地界兒上活蹦亂跳,甚至連人身自由也沒有被限製,足以明陛下並沒有把她看在眼裏。
“殿下性子綿軟,要指望她把壓製生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一直沉默的清流終於開口了較長篇幅的一段話,“要想讓良吟得個清靜,我倒是還有個辦法。”
良吟立刻來勁兒了:“就數你鬼點子最多,殿下被圈禁,你就讓吉吉去陛下那兒鬧一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竟真解了禁!快我們怎麼把那個討厭鬼趕回魔道!”
然而清流卻意味深長的看著良吟:“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製駕馭那顆心,所以才會這般失態。一旦她回到魔道,得魔氣滋養,和那顆心日漸融合……”
那有些話,良吟可能一輩子都聽不到了。
良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以為我是賭氣嗎?不,以前的事我是真的不想知道了。”
或許這才是冥君最可悲的地方。他想彌補的人,甘妊已經死了,良吟又是這樣的堅決。
想容心想,難怪他會想要不惜一切,從頭再來。
得了這句準話,清流也就不含糊了,他道:“你們附耳過來。”
然後幾個毛孩子加一個良吟,湊在一起,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了一通。期間吉吉還興奮的嗷嗷了兩聲,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