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嚇得大叫:“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
看著他掙紮求饒的模樣,良吟又想起那些被他欺騙,慷慨赴死的冥神兒郎。Ww WCOM
原來你也是怕死的。他心想。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能如此輕易的輕賤他人的性命呢?
他沉著臉走上前。百色甚至感覺到那一瞬間,仿佛是司荼在走向她!
他是冥道的主人。百色心想。
那一瞬間,她墮入了最無邊的絕望之中。
吉吉在一邊看著,顯然聚精會神,竟也十分緊張!
想容覺得讓她看那麼血腥的場麵是不是不好?
可是每當他想要伸手遮住吉吉的眼睛的時候,吉吉總是會奮力掙紮,又把眼睛瞪大!
“壞!”吉吉大聲道。
當良吟親自高舉著那百色,將她投入鼎中時,吉吉高興的拍手大叫!百色叫的越慘,她反而開心。
到後來,她幹脆奮力掙紮,脫開想容的懷抱,想跑到前麵去看。
想容伸手想去抓她,卻被雲染拎住。
“有良吟在,蜃獸的魔氣滲不出來。”
雲染看著那女孩,神色有些複雜。她真的比較像月和。
“跟我來吧。”
雲染把想容領到了一邊。
想容內心十分抗拒。他隻是跟著來看熱鬧的,但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通過海底入口直接直通界。
之前在冥道被這人抓住,強迫他認他為師。想容心想著,雲染是誓一輩子不會踏足界的,隻要回到界,大概他就安全了吧。
沒想到他竟公然違背了誓言。
可恨的是他受雲染心頭血所製,無法掙紮……
隻能乖乖受命於人。
而此時的吉吉則瞪著大眼看著良吟熔了百色。
百色被投入鼎中的那一刹那,她的悲鳴聲就漸漸變了,變成了某種,如歎氣一般的啜泣聲……
濃鬱的血漿漸漸從鼎身上漫出,鼎上的蜃獸無比享受這一刻。
白奴笑道:“吃吧吃吧。”
良吟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百色數千年的執念盡賦鼎中。
良吟把她冗長的記憶一點一點地刻入手中的玉簡,抬頭看了一眼那仿佛末世盛宴一般的血鼎,終是微微歎息。
白奴斜睨了他一眼:“怎麼?”
“讀了她的記憶後,倒是沒有那麼恨了。覺得這個人也不過如此。”良吟老實道。
白奴微微一笑:“這世上的事便是如此啊。隻要什麼都知道了,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良吟笑了笑。
管怎麼樣他父母的事都已經成了過往,當年的人都已經死了個幹淨,連甘宴都被反噬而亡了。
可笑的是,他前幾千年幾乎都是渾渾噩噩,如今一點一點的揭開過去,原來他曾經生活在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個環境之中。
這時候有一尾鮫人搖著尾巴慢慢靠近。良吟順手把他撈了過來。
“去哪兒了?”他問清流。
清流重生之後是第一次下海,對這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這片海很陌生啊。”清流道。
珍珠聞言輕嗤了一聲。
但是他看不慣清流,清流也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