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之二
失身之二
那個男子仿佛殺人不眨眼的羅刹,手持長劍卓然而立,臉上帶著一柄銀色麵具遮住容顏,隻露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而優美的唇,細碎的發散落下來,在麵具上投下淡藍的投影,優美冷峻的下顎曲線冷酷漠然,身姿矯若遊龍,一身黑色錦袍,腰細玉鉤錦帶,雙腿修長,繡滿金線的衣上卻並未沾染半絲血色,仿佛這些人不是他所殺,他隻不過是個俊美看客而已。唯有他手中那柄依然沾滿鮮血的長劍反射出寒冷鋒利的冷光,將院內的溫度降到冰點。
男子直直朝她望過來,犀利深邃的眼神幾乎讓她招架不住,身上已經滲出汗來,她隻得強自鎮定,抬頭迎上去。
她一身白衣站在門邊,如墨的發隨風飄動,秋水般的眸子盈盈而望,仿佛一汪沉靜得湖水,安靜得不起一絲波瀾,昏天暗地中,她卻似一朵聖潔的白蓮,純淨而清新,吹散了院子裏的血腥味道。
果真,白衣勝雪,烏發如墨。
“什麼人?”男子臉上看不到任何起伏,薄唇微啟,冷冷吐出這幾個字,聲音磁性低沉,卻如地獄裏的酷吏,不帶一絲溫度。
拂影隻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卻仍要強自撐著,聲音盡量平靜,望著男子那雙冷若寒冰的眼睛,故作輕鬆的回答:“香客。”
這個男子的眼神……好生可怕。
男子臉色平靜依舊,卻在不經意間閃過一抹異樣神色,深邃的眼眸殺意頓顯,拂影沒有看清怎麼回事,脖頸已經被攥到那人掌中,修長的指卡在白嫩的脖頸上,他隻需輕輕一握,手上這個美麗的生命就可以了無聲息的停止。
手中的羅扇早已隨風而逝,落在血泊裏,染盡猩紅,脖頸被人握住,她漲紅了臉,艱難的呼吸,忍不住用雙手去掰開那隻鉗製的大掌,無奈力氣微弱,那隻大掌紋絲不動,男子隻眯了俊目看她,仿佛一隻獵豹殘忍的看著敵人慢慢的死去。
幾乎用盡所有力氣,她張著唇發出微弱的聲音,卻字字清晰的傳到男子耳中:“我不會說出去。”
她清澈的月眸中映出他冷峻的臉,在這種倔強眼神的注視下,他抿緊的唇角終於鬆動。
至少,這是個聰明而且懂得自救的女子,能夠猜透對方想什麼,這便是她的聰明所在,就算不畏,他也不想讓別人見到,意外地,他覺得他會信她,可是,他中招了,體內的媚毒急速的上升,考驗著他的自製力。
她的唇離的很近,櫻紅的色澤讓人忍不住嚐試,女子特有的清香圍繞鼻端,他猛然繃緊,眼眸中神色一閃而過,他轉過身,將她提向屋內。
他懂得遊戲規則,所以,他不會死。
重重的被摔倒屋內的榻上,背部硌得生疼,她痛得蜷起身子,身形被高大身影投下的陰影裏遮住,男子居高臨下的眯眼睨她,她這才驚恐的發現他要做什麼。
她急急得後退,腦海中浮現大堆說辭,這才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這種緊急時刻,什麼道理,在眼前這男子身上也失了效力,殺人不眨眼的羅刹,還會在乎道義和一個女子的貞操麼?
狠了狠心,要著牙猛地撞向一旁冷硬的牆壁,額頭卻碰觸到灼熱的大掌,細膩的紋理烙在肌膚上,火一般的燒著,那掌往後一推,身子便被輕易的擋了回來,頭上發髻散落,墨一般的發瀉下來,花一般的開放,落在雪白的衣上,青絲繚繞。
她嬌喘微微,小獸一般的往裏麵退縮,卻被他大掌一握,攥住纖細的腳踝拖了回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前行,她隻覺得屈辱,雙手碰到他寬闊健美的胸膛,男子身上特有的陽剛氣息若有若無的飄散而來,想都沒想就去拔頭上的發簪,手舉到半空卻被男子按住,緊緊地將她的雙手禁錮在榻上,男子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強壯的身體緩緩俯下來。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嗚……”
她極力掙紮,隻得無法的報出自己的身份,可是那男子卻聽不得半分,俊美邪佞的臉上閃過不耐煩,粗中的呼吸已經落到耳畔,隨著他冰冷的吻,將她的話堵進了咽喉。
從小到大,她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即便是她未來的相公卻是連手也不曾碰過,兩人也隻互贈錦帕,或是同行出遊,除去偶爾的意外,這種親近也是從未有過的。
強忍著的液體終於順著眼角流下來,落到散著的青絲上,濺落一朵水花。
消散至盡,男子方才起身穿衣,目光掃到榻上的女子,手不由微微一滯,女子雖然昏厥過去,卻昏睡的並不安穩。她側著臉埋在榻上,闔上的睫毛輕顫如翼,圓潤的水珠隨之顫抖,仿佛一顆顆滾動的珍珠,臉色蒼白如紙,優美修長的頸,恍若雪原上一朵不可褻瀆的雪蓮。
冷漠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許暖色,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精致印章似的物什,對準女子纖細白淨的腳踝,意味深長地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