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可以吃了。”
蘇麗雅收拾內心的哀傷,穿上了櫃子裏那件大花格子的衣服。望著那昏暗銅鏡裏一片土地要命的自己,她隻能仰天長歎。
“咕咕咕……”饑餓的肚皮適時地提醒主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喂飽你!”蘇麗雅輕聲咕喃著。
快步走到桌前,望著那兩團黑得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物品,她直發楞。
程氏拿起其中一個遞給她,道:“這是野菜團子。你嚐嚐。”
蘇麗雅扯著僵硬的笑容,接過那野菜團子。盯著那黑中透綠的野菜團子,她心理安慰自己:這可是無汙染無農藥純正的綠色食品。而且無論是什麼東西,到了肚子裏還是一樣會被消化的。她一閉眼,一大口咬下去。
“怎麼樣?”程氏慈愛地期盼問道。
此刻的蘇麗雅最想做的就是痛哭流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又澀又苦,咽下去還會扯喉嚨。估計監獄裏的囚犯吃得也比這好。但是望著那期盼的雙眼,她再次扯起僵硬的笑容道:“好吃。好吃。”
“嗬嗬,你喜歡就好。以前阿翠也最喜歡吃這野菜團子了。我明天再給你做。”程氏笑道。
蘇麗雅一聽,嚇得馬上轉移話題道:“奶奶,阿翠是誰啊?”
程氏的笑容頓住,老淚縱橫地講述著:“阿翠是我的唯一孫女。我的兒子媳婦病死後,留下這個乖巧的孫女給我。我真地很是安慰。但是好景不長。一天,一夥強盜入村,看上了我那美麗的孫女,將她擄走。結果,結果,幾天後,我那哭命的孫女就被人發現在村前的大樹想上吊了。嗚嗚嗚……”話到最後,程氏更是泣不成聲。
聽著那悲痛的聲音,蘇麗雅為之動容。如此的親情,曾經小的時候她也期盼過。她上前輕握著程氏的手,安慰道:“奶奶,您不要傷心了。阿翠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難過。而且現在有我了。我會代替阿翠,孝順您的。”
程氏一把將蘇麗雅抱住,哽咽道:“好孫女……”
從一出生就被遺棄在孤兒院,沒有體會過任何親情的蘇麗雅隻覺得視線模糊,內心有什麼東西在發酵。
就這樣,蘇麗雅成為了程氏的孫女。經過幾天的時間,她終於搞清楚了現在的朝代。這不是中國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而是從未聽說過的龍炎朝。這個朝代有點類似於唐朝。民風比起宋朝來說要開放得多。女人不用裹小腳。還有一點,讓她認為這個朝代類似於唐朝的原因是他們的審美觀:以胖為美,尤其是針對女子而言,更是崇尚肥胖。
想起幾天前,她到河邊洗衣服,正好聽到那些肥壯的三姑六婆在背後非議她。
“阿牛嬸啊,你說那個阿雅有沒有被那些強盜給奸汙了?”一個三姑問道。
“是啊!那天她來到村子裏的時候,可是連袖子都給撕沒了。”一個六婆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