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雅直指著紙道：“就是你看地懂這上邊的東西。好好，你給我念念上邊寫著什麼。”
“哦！”阿金乖巧地念著。這賣身契上講明了程家仆人的待遇以及義務。說起來，這程家的仆人的待遇還真不錯：月奉十兩，一個月有四天休息，包吃包住。做得好的話，年底還有紅包。不過，上麵的義務隻寫這一句：當家讓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終於，阿金讀完了。蘇麗雅聽完後，第一件事就是後悔，後悔沒有早點發現阿金識字，不然早還在蘇家村的時候就能靠寫信之類的可以賺不少錢了，也不用想盡辦法地讓阿金出去噌飯吃了。
大毛推了推仍陷入後悔中的蘇麗雅道：“大嫂，聽起來不錯了。我們去畫押吧！”
“恩。等下午我們就去。”
阿金拉了拉蘇麗雅的袖口道：“阿雅，我們不回家了？”
蘇麗雅歎了口氣道：“阿金，大毛欠了別人的錢，我們要留下來一起幫忙還債。所以，我們要遲些時候才能回家。你也想大毛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恩。”阿金用力地點頭。
蘇麗雅在打定主意後，就帶著阿金和大毛去跟程麟去討價還價了。畢竟，作為雇工，在簽定合約前，總是要為自己爭取最大權益的。
程麟坐在書桌後，端著茶喝道：“商量得怎麼樣？”
當然這種討價還價的活當然由三個人最精的蘇麗雅做了。她遞上三張賣身契道：“我們決定跟你簽這賣身契。”
程麟接過賣身契，望著下方的空白，疑惑道：“怎麼還沒畫押啊？”
蘇麗雅笑道：“我要弄清楚你下方的那句‘當家讓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具體是指什麼事情？如果你讓我去陪客的話，我不是吃虧了。”
“放心，我想這世上除了你的阿金，沒人喜歡要你陪客的。而且，我程家也不至於要一個醜女出去陪客的。”
她忍，她再忍。蘇麗雅竭力維持臉上的笑容道：“好。這一點我知道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著名一些事情。”
程麟望著那嘴角抽筋，仍隱忍的怒氣的醜臉，隻覺得心情大好，一掃上午的鬱悶，笑道：“什麼事情？”
蘇麗雅不客氣地列數著心中已經擬訂好的條款：
“第一，我們一天的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四個時辰。第二，不可以勉強我們做超過能力的事情。尤其是阿金。第三，我們要求有單獨的住所，免得你家的其他仆人欺負阿金。”說完後，蘇麗雅呼了一口氣，望著臉色陰沉的程麟等待著他的砍價。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要求有點過分，畢竟這裏是連人權概念都沒有的古代。但是跟人討價還價要先提高價格，呆會而被人砍價的時候，也不至於被砍得太低。
此刻的程麟內心卻是非常地好奇。他好奇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猖狂的仆人，敢列舉如此多的條款跟主人討價還價。他真得很好奇這個醜女以前到底是如何生活的，居然能有勇氣將這些話講出來。其他的仆人，見到能入程府工作可是都要感激涕淋，哪還敢在這裏放肆地列舉什麼呢？但是，他也並非是真地缺仆人，這隻是他想將那醜女留下來的手段吧了！程麟收起了心思，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