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等候的士兵開始麻木的一起抬起屍體朝火中扔去。火焰照在他們的臉上。他們眼中沒有恐懼,隻有麻木的冷靜。“嘶……嘶……嘶……”火焰中發出屍體燒毀的聲音,而後刺鼻的燒焦味開始彌漫在整個空氣中。
“啊……”恐懼而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終於,有士兵受不了內心的折磨,神智渙散地喃喃著:“這一定是神對我們的懲罰。懲罰我們屠城殺人。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本來都還一臉麻木的其他士兵,因為這話而引發了那一直強製壓抑的內心最深沉的恐懼。臉上的麻木被恐懼所取代。
“這一定是神對我們這些侵略者的懲罰。一定是。隻要我們離開這裏就一定能好的。是啊!離開這裏,就能不用受到懲罰了。”那名士兵神情呆滯的喃喃著,而後快速轉身。
但是,他才轉身,隻覺得眼前一暗,而後巨痛傳來:“啊……”伴隨著痛苦的慘叫聲響起,人無力倒下的是聲音馬上也響起。
朝翔天一臉冷漠地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神。如果有的話,那麼這神從一開始就對我們朝陽國的子民不公平。為何要讓我們生長在北方穀物無法生長之地?為何要讓我們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而龍炎國的百姓則可以過著舒適的生活。因此,神從一開始就對我們朝陽國不公。如此不公平的神,朕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看,你們睜大眼睛看,在這城樓的對麵就是米州,那個糧食多足夠讓你們,你們的家人都可以吃飽飯的米州。隻要我們再撐上一陣子,相信這場疫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如果激昂的鼓勵話語,令士兵臉上恐懼的表情開始禦下,眼裏也燃燒起火焰,齊聲的嚷著那個共同的目標:“拿下米州,拿下米州……”
相對與朝翔天與士兵的激動,呂謅顯得憂心忡忡。他為心裏那個已經成形的想法而憂心。這場疫情爆發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以前從未發生過疫情的慧州居然在龍浩承派人將那條唯一通道的橋梁砍斷後就出現了。而且,自從疫情爆發後,龍炎軍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本來,以兩軍對峙的局麵,一方遲遲沒有發動進攻,另一方勢必會派人來查勘。現在他們的情況,龍浩承絕對可以從那裏就派軍過來。但是,龍浩承卻沒有任何行動。他是否早就預知這場疫情?之所以沒有發動進攻,是因為他在等,等他們所有的人都感染疫情,無法拿起手中兵器的時候。龍浩承雖然是龍炎國的皇帝,但是,他卻不是神,無法預知這場疫情的發生。這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這場疫情是他在背後主導的。越是肯定這個想法,呂謅的臉色越是蒼白。
“拿起米州,拿下米州……”慷慨激昂的喊聲,將呂謅自思緒中拉回。望著朝翔天那興奮激動的臉,以及士兵們一掃麻木與恐懼的興奮臉孔。他最終還是將到口的話給吐回去。此事,還是等跟皇上單獨相處時,再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