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川接過戒指,並不想與他們做過多的周旋,轉身抱起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人,已經顧不上那兩個歹徒。
華城看著厲寒川手肘上鮮血直流,心急如焚,“厲少,你的傷……”
“不礙事!馬上去醫院。”
“欸!”
華誠急忙撿起遺落在地上的衣服和袋子,跟了上去,“厲少,這些可都是厲董送給蘇小姐的衣服,都已經破了……”
厲寒川看著淩亂一地的衣裳,再看著車上昏睡的蘇小小,他一臉的不耐煩,“明天照單再買一遍!”
醫院。
已經包紮好的厲寒川,並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於是交代華城,“我受傷的事,誰也不許說!”
他不想讓厲家的人為他擔心,更何況,這點小傷,也沒必要驚動其他人。
華城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勸說道:“厲少,其實您不需要這麼逞強。厲家的人如果知道,您每次受了傷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他們也會心疼的。”
厲寒川沒有說話,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了。
靜靜地坐在蘇小小的床邊,看著她臉上剛剛被護士做了消毒處理的傷口,他突然有些疑惑:蘇小小用命護著這枚戒指,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一直覺得,她跟自己身邊的那些圖他錢財的女人沒什麼不同。
可當他從巷子口從容地走過,他便篤定地以為,她一定會對裏麵的女人見死不救時,她卻偏偏堅守住了心底的那份善良。
當女人跑遠後,她已經自顧不暇時,她卻還拚命保護著鑽戒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可那樣純真的目光,卻是他身邊的人所沒有的。
他呆呆地坐在那裏,就這樣一直看著蘇小小,內心抗拒著承認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一直到醫生走了進來。
“厲少放心,蘇小姐受的隻是皮外傷,並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蘇小姐的創傷麵積比較小,傷口也不深,所以傷口愈合後也不會留疤。隻是經過檢查,發現蘇小姐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在醫院再觀察一段時間。”
厲寒川聽到“腦震蕩”這三個字,眉頭不覺皺了一下。
轉頭看著還昏睡著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傻,想要救人也不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窗外的月光也漸漸地散去了朦朧,厲寒川有些疲乏地靠在床沿上,突然一個驚醒。
再看牆上掛著的時鍾時,竟已是淩晨四點,他緩緩地站起身,手腳都有些麻木,差點一個踉蹌就跌倒在了蘇小小的身上。
月光照在他有些疲憊的身軀上,他仍舊不放心地瞥了蘇小小一眼,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門,他吩咐著醫生:“我還有事,這裏就交給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睡的蘇小小恍恍惚惚地睜開眼,陽光的炙熱讓她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臉上撕扯著的疼。
側過頭看著潔白的床單和床邊固有的擺設,她猛的一下坐了起來。
“戒指,我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