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走到窗邊撥開那層窗簾,剛好能看到小區門口停著一輛刺眼的賓利,此刻正打著雙閃停在路邊。
“蘇蘇,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的話,你就先去忙。媽這過個生日不要緊的。”
張豔看出了她的心事重重,很是善解人意地道。
蘇小小不知道要怎麼跟張豔解釋,她是真的很討厭在這個隻屬於自己的日子裏,還要去伺候厲寒川,所以心裏別提有多不爽了。
可能怎麼辦呢?
知道後悔的蘇小小,隻得交代了錢朵朵陪張豔過完這個生日,自己則迫不得已下了樓。
“厲先生,我說了今天是我媽生日,我就想好好地陪她過個生日吃頓飯,有什麼事就不能明天說嗎?”
走到小區門口,蘇小小沒有好氣地說著,順便白了厲寒川一眼。
可她隻顧著自己發泄著情緒,絲毫沒有留意到厲寒川那張充滿了戾氣的臉。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所及之處皆如利劍,等了蘇小小20分鍾,他的心裏已經積壓了太多的憤怒。
“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割了你舌頭!”
他的話,異常的冰冷。
蘇小小內心還想要反抗,可哆嗦了一下的身子最後還是很沒骨氣地上了他的車。
還好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小區外麵幾乎已經沒有人了。
不然就他每次來的陣仗,她遲早得被左鄰右舍懷疑。
她憋著氣沒有說話,看在那天他救自己的份上,她今天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蘇小小也隻能牽強地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不然就憑厲寒川這張冷著的臉,就不值得她給他一個好臉色。
“厲少,我們這是要去哪?怎麼還沒到啊?”
蘇小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坐了多久的車,隻覺得腰酸背痛,便忍不住抻了抻身子,開口問了一句。
厲寒川垂眸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到自家的莊園,還需要大半個小時。
扭頭看著蘇小小疲乏的模樣,他也挺直了有些酸痛的身子,隻是冷漠著回答,“總共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你這就坐不住了?”
“厲……”
“後麵有靠枕,是你自己眼瞎沒看到。”厲寒川說著,隻是漠視了她一眼。
蘇小小頓時扭頭一看,後麵確實是放了兩個靠枕,隻是車裏很暗,她看不清上麵的圖片,但也眼疾手快地拿了過來,給自己的背墊上。
可是明明是一句關心人的話,怎麼在厲寒川的嘴裏說出來就那麼討厭呢?
“喂,厲寒川,我能不能給你一個小小小小的建議?”
蘇小小試探性地打量著他,看他沒有說話,於是接著說道,“就是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毒舌啊?”
“就比如說,你剛才明明就是想告訴我後麵有靠枕,為什麼後麵非要加句我眼瞎呢?你不知道,咱們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同一個意思用不同的語調表達出來,意思是不一樣的嗎?”
厲寒川不覺擰眉,“蘇小姐不喜歡聽?那以後就把耳朵堵上!”
蘇小小嚇得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像厲寒川那威懾人的話,就要把她的耳朵割掉似的。
她害怕地往窗戶邊靠了靠,嘴裏又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幾句,卻不敢有任何的大動作。
旁邊的男人看著她謹小慎微的模樣,嘴角清冽,這個女人啊,也就嘴皮子厲害,真正杠起來的時候,卻又偏偏隻能忍氣吞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