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答應過我的事情,豈能言而無信?”慕容瀛雪秀眉上揚,倔強的下巴也微微揚起,清冷的水眸透著堅決,她絕對不會放他走的。
“本少不是君子,我現在就反悔了,又怎麼樣?”夜無痕不悅的扭側腦袋,不願意對視慕容瀛雪的水眸。
“我爹可等著你救命呢,你現在竟然說反悔了?這不是欺騙我嗎?”慕容瀛雪也顯得有些惱了,什麼男人嗎?對自己說過的話竟然可以不負責任。
“欺騙?要說欺騙,也是你先欺騙本少的,哼!”夜無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股惱兒的全都吐了出來:“你……你拒絕本少的親事,擺出一副清高模樣,沒想到竟然是個表裏不一,水性揚花的婦,未出閣的小姐竟然有了身孕,全然恬不知恥。”
如果不是想到病床上等著救命的慕容楓,慕容瀛雪真想掉頭就走,懶得同不相幹的人去解釋這一切,可是眼下她也明白,如果想和夜無痕繼續相安無事的走下去,就先得澆滅他這突如其來的醋火。
“夜無痕,你聽著,接下來的話本小姐隻說一遍。”慕容瀛雪清冷的眸底迸射出冷冽的鋒芒,語氣也同樣的冰冷:“想必你請媒婆去慕容府提親之前,對我過去的事情也了解的清清楚楚,本小姐是有了身孕,但是……本小姐絕不是你嘴裏說的那種表裏不一、水性揚花的女人,腹中的這個孩子,是毀了我清白的那個男人留下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字字發如此磐石一般,重重的撞擊著夜無痕的心扉,呃!原來這個孩子竟是如此得來的,那……他剛才的那番話,豈不是在她受傷的心尖撒了把鹽?一股懊惱由心而生,岑冷的薄唇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呃……”夜無痕的俊臉此刻顯得有些尷尬,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逸出,看得出他內心很糾結,似乎在醞釀下麵到底該說些什麼。
“如果夜少莊主是想說抱歉的話,還是免了吧。”慕容瀛雪的態度依然很冰冷:“瀛雪隻希望夜少莊主能夠兌現承諾,治好我爹。”
她瞬間變得冷漠的表情,令夜無痕有些手足無措,他還從來沒有哄過女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讓慕容瀛雪消氣,之前她已經開始喚他的名諱了,可是這一刻,她對他的稱呼又回到了夜少莊主,這種感覺令夜無痕心底莫名劃過一抹失落。
“咳……”夜無痕不自然的潤了潤喉嚨,才低低緩緩地道:“剛才是……是本少太衝動,說了些難聽的話,你……你別生氣了!我剛才……剛才所說得那些……真的隻是氣話。”
“哼!”慕容瀛雪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收拾包袱上路吧,記得先去把帳結了。”
風水輪流轉,這話果真是沒錯的,此刻慕容瀛雪是明顯的占了上風,夜無痕對自己之前的舉動,是一臉愧疚之意,隻能小心的一個勁兒的賠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