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插足(2 / 3)

“皇後娘娘乃金鳳之軀,怎麼能這般隨隨便便的食藥,還是讓奴婢先安排禦醫給娘娘號個脈……”李公公欠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道。

還未等他的話說完,便被皇後娘娘不耐的打斷:“不必了,本宮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再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大毛病,你就按著這方子辦就是了……”

“是,是,奴才這就交待下去。”李公公連連點頭。

跟在漓月皇後身後的秋貴妃,雖然眼底滿是疑惑,或是卻也沒有說什麼,直到看著李公公的背影走遠了,她才低低的問道:“姐姐這些日子也睡不好覺嗎?”

“嗯。總感覺心神不寧。”漓月皇後淡淡的應了句,說出的話,與她方才對李公公之言如出一轍,看起來無任何異樣。

秋貴妃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略顯疲倦的道:“不瞞姐姐說,自從那雪貴妃入宮以來,這幾日妹妹我也是夜不能寐,心神不寧。”

漓月皇後聽秋貴妃這麼一說,突然回過頭來望著她,關切的道:“妹妹這又是何苦呢!”

聽姐姐這麼說,秋貴妃委屈的紅了眼眶,低沉道:“難道姐姐心裏不難受嗎?你可是皇後娘娘啊!都大婚這麼些日子了,可皇上卻一次都未去過坤寧宮,更別說……其它。”

話說到痛處,秋貴妃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而漓月皇後的小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進肉裏,竟也渾然不覺。

“皇上這麼做,自然有他有理由,這件事情日後妹妹不要再提了,一會兒我給李公公說一聲,讓他讓禦膳房多備一份湯藥,給妹妹送過去。”漓月皇後淡淡的輕言道,說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秋貴妃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她真的不明白,姐姐難道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嗎?她可是皇後娘娘啊!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怎麼可以讓一個嬪妃騎到自己脖子上去?

“妹妹走吧,咱們來這兒,不是說去看西域進貢來的羊脂雪花膏嗎?”漓月皇後衝著秋貴妃莞爾一笑,就像什麼事情也未曾發生過似的。

“呃……好的。”秋貴妃點點頭,顯得有些無奈,跟在姐姐身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姐姐,太後有沒有跟你說,她到底什麼時候回宮?”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以太後帶的行裝看來,估計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漓月皇後也不禁蹙了蹙眉頭,她實在是捉摸不透,太後娘娘怎麼早不走,晚不走,正巧慕容瀛雪要來的時候,她偏偏就走了。

“唉……”秋貴妃哀聲歎了口長氣,意味深長的道:“若是太後在宮裏……那雪貴妃也不至於如此張狂,好歹皇上也還有所顧忌。”

“妹妹錯了,就算太後在宮中,也改變不了什麼,有時候……求人不如求己,如果真的無能為力,那也就……隻能認命了。”漓月皇後若有所指的道,說罷,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秋貴妃一眼,莞爾一笑。

秋貴妃怔愣了一下,她總感覺姐姐這個眼神含藏著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再細想想方才姐姐說的那句話——求人不如求己?

如果真的無能為力,就隻能認命?

細細的品味,這話果然是有道理,可是卻又讓秋貴妃迷惘了,她是該認命?還是該自救?

金碧輝煌的宣凝宮,環境悠雅的庭院內,美景如畫,藍天白雲,翡翠溪流,蔥翠綠竹。

慕容瀛雪悠躺在竹吊床上,這是她特意讓工匠按著她的要求趕製出來的,躺著舒適極了。享受如此美景,凝望著不遠處爬高竄低的寶貝兒子,聆聽水花輕濺,這樣的日子還真是愜意,令她不由貪婪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透著沁人心脾涼爽,怎一個妙字了得?

“璽兒,過來讓娘親抱抱。”慕容瀛雪躺在竹床上,朝不遠處樹梢上的璽兒伸開雙臂,而庭院裏的這些丫環婢女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位特殊的紫瞳皇子,在璽兒帶給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視覺感官衝擊下,他們的免疫力也變得越來越強。

一道銀光嗖的從空中劃過,一襲銀白錦緞衣裳的璽兒已經撲進了慕容瀛雪的懷裏,他看上去又長大了不少,跟一歲多的孩子差不多大小,而且說話也比以前清晰多了。

“雪娘娘,雪娘娘……”璽兒騎坐在娘親的肚皮上,頑皮的連聲喊著,因為他時常聽婢女們稱慕容瀛雪為雪妃娘娘,所以他也跟著頑皮的叫她雪娘娘。

“嗖”的一道紫光劃過,毛絨絨的靈兒也不甘落後,同樣穩穩地落在慕容瀛雪的腹上,和璽兒一起欺負他的娘親。

“靈兒,把你的屁股挪開,當心本宮一會兒把你拿到禦膳房去燉了吃。”慕容瀛雪冷睨了一眼這個紫絨小獸,它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見小主子璽兒坐在瀛雪的腹上,竟然也跟著坐了上來,慕容瀛雪自然沒好臉給它,故意的嚇唬它。

鬼靈精怪的小毒獸,還果真是被嚇到了,嗖的一聲便彈了起來,接著穩穩地趴到自己主子的肩膀上,璽兒對它也是絲毫不客氣,胖嘟嘟的小手拎著它的毛皮,將它甩了出去,還不忘道:“去拿桂花糕!”

靈兒那雙靈動的紫瞳,透著幾分哀怨的望著璽兒,它現在不想去拿桂花糕,因為它對慕容瀛雪身下這張趕製出來的現竹吊床非常感興趣,搖來晃去的,看上去有趣極了,可是吊床上這對母子卻都是惡魔的化身,二人合起來欺侮它,想想它力小單薄,也隻能作罷,乖乖地聽從主子的命令,給他拿桂花糕去。

璽兒在瀛雪腹上不老實動來動去,因為他發現自己越是動來動去,這吊竹就越是晃動勁兒大,他也就覺得越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