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俱寂,很祥和。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衣,有些皺了,昨晚被西門妝折騰的。回身看了看床上的少女,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沈爾索性轉身,往門外去,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換一件衣服。
就在少年踏出門去後,床的西門妝醒了。
一雙清明的眸裏閃過一抹笑意,唇角也是下意識的上揚,笑得格外幸福。
放下了擔子,輕輕鬆鬆的睡了一覺。西門妝覺得自己又有精神去思考那些繁瑣的事情了!果然,對於她來說,沈爾就是良藥。
叩叩——
房門突響,西門妝扭頭,掀開了被子下床,下意識的道了一句,“進來!”
她的話落,房門被人擰開,一股淡淡的牛奶香襲來,勾得西門妝回眸去看。
“小姐,您醒了!”來人是鳩,他方才看見沈爾從她的房間出去,所以猜測西門妝可能醒了。所以才將煮好的牛奶為她端上來,也順便看看,昨晚他們在這屋裏,到底幹了些什麼。
西門妝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昨晚遇見鳩的時候,他身上沒穿多少衣服,大冬天的開車出去找她,不知道去了哪些地方,身上的衣服幾乎被雪濕透了。西門妝看著他,莫名有些暖心,鳩隻是一個人類,一個曾經說願意為她付出性命的普通人。
將牛奶擱下,少年直起了身體,隻見西門妝走到了落地窗前,伸手拉開了落地窗的門。晨風吹著她的秀發,輕輕地飄蕩。她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裏衣,看樣子昨晚他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
“小姐,今天該去接西門先生出院了!”鳩提醒道。
西門妝這才恍然,點了點頭。她差點忘了,今天是西門禦出院的日子。可是隻要一想起西門邪和西門雪的事情,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向西門禦解釋。現在這個狀態,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西門妝的母親剛死的時候。他們兩父女相依為命的那段時間,對於西門妝來說,也是難以忘懷的。
房門再次被推開,沈爾步了進來。看見屋裏的兩人時,先是一愣,爾後步了過去,“你醒了!”他的嗓音黯啞,無比魅惑。
西門妝呐呐的點頭,將沈爾上下一番打量,見他臉色好了許多,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昨晚他的臉色蒼白得讓她擔心,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尺度。
“沈爾,一會兒你就留在家裏吧!”少女回身,提步向門外去,“鳩跟我去醫院!”她的語調清冷,不給沈爾反對的餘地。
少年認命的點頭,忍不住多看了一旁的鳩幾眼。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對鳩的敵意便消退了些許。昨晚要不是鳩,他自己肯定不放心西門妝那麼貿然的跑出去。
“有勞了!”沈爾掃他一眼,淡漠的口吻道完,便跟著西門妝出門去了。
顯然,他的話讓鳩愣在了原地,他有些茫然,畢竟在鳩的記憶裏,沈爾和他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再說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又不是代替他照顧西門妝,而是他本來就想跟在她身邊才對。
思及此,鳩提步跟出去。
三個人一起用了早膳,鳩和西門妝便開車出門了。
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沈爾一個人。
車子開出西門家的大門時,少年就站在西門妝房間的陽台上,目光不深不淺的目送他們離開。等到再也看不見那車的影子,沈爾才轉身,回望一眼西門妝的房間,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那張大床上。
身後一陣清風拂來,他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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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飛舞,低垂的眼簾卻是慢慢的啟開。
少年那雙溫柔的眸子一瞬變得陰冷,寒光迸射,似是能殺死人一般。
而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條身影。一個男人,身穿黑色大衣,一頭蒼白的長發藏在寬大的連衣帽裏,眼簾低垂著,臉上刻滿了滄桑。
來人兩手交握在身前,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灰白色瑪瑙質地,如同那男人的臉一樣滄桑。
少年背對他,長身而立,一雙冷目半眯,薄唇輕啟,“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西門家一步嗎?”低啞暗沉的嗓音,像是從寒冰細縫間傳出似的。
男人麵朝著他的後背,看著那少年筆挺的身姿,不由福低了頭,卑躬屈膝的道:“屬下前來,隻是想告誡王上,像昨晚那樣危險的事情,希望王上不要再做了。”
昨晚的事…為西門妝獻血,差點被她吸得幹幹淨淨?
薄唇抿緊,少年回身,那張俊顏在光線裏展現,五官如刀刻,每一筆淩厲而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薄唇輕啟,少年的聲音響起,“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最近妖界怎麼樣了?”
“詭笑殿下已經回去了,還帶了一個人界的女人。”
冷目啟開,閃過一絲訝異,“女人?”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點頭,一雙老目對上沈爾的視線,接著道:“王上切莫為了兒女之情,遺忘了江山大計。”這是告誡,身為沈爾的老師,他有理由也有資格這麼告誡他。
可是少年卻恍若未聞,他提步越過那人,走到了柵欄邊,“你先回去吧!以後不要再踏入這裏一步。”語氣驟冷,少年的目光像刀劍一般。
男人垂首,應了一聲,消失了。
一起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似的,沈爾兩手倚在柵欄上,目光不深不淺的看著遙遠的天際。那雙眼裏的冰霜逐漸褪去,輕覆溫柔。他總是在想到西門妝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溫柔。
兒女之情與江山大計,他都不會遺忘,也不會丟棄。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來到西門妝的身邊這麼久,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年齡未到,也是因為,在他的心裏。西門妝是他的寶,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她都會是他的寶。
——
一日光陰轉眼即逝,周六的晚上,九州城市中心更為熱鬧。
五光十色的街道上,行人如流水。而就在離酒湖邊不遠的王城ktv裏,兩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頭戴小兔耳朵的少女站在大廳前台。
“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前台小姐昵了她們一眼,將櫃台前的兩個少女上下一番打量,眼裏滿是鄙夷。
“抱歉抱歉,我們之前去了酒吧!”蘇寒連忙道歉,最近她一直在酒吧與ktv間穿梭,隻為了掙醫藥費。
一旁的暮成雪拉住她,目光輕蔑的看向前台小姐,將那張嬌俏的小臉上下一番打量,學著她,輕蔑的道:“說好的九點,現在才八點五十九,姑娘,你有看過時間嗎?憑什麼說我們晚了?”
相對於蘇寒的禮貌,暮成雪顯得比較硬氣。
那位前台小姐,被她說得一時呆愣在原地,半晌沒接上話來。
未等那位前台小姐回過神來,暮成雪已經拉著蘇寒跟著另一名成熟幹練的女人往倉庫去了。身為酒女,他們的職責就是負責推銷各種酒。今晚的地點在王城ktv,暮成雪不放心蘇寒,所以一起跟來了。
兩個人領了酒,便一間間包房挨著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