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冷靜下來咱們再談！”
石擎天如此說，代表了他的退縮，他的退讓。可惜小夏並不這麼認為，她依舊用不溫不火的語調說道：“不用了，我考慮清楚了。”
該死的！
她這是在逼自己嗎？
她真的以為跟自己上了一次床，就可以如此說話嗎？
石擎天因為看不到小夏眼中的在乎，所以憤怒的火焰越燒越烈。最後，他看著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小夏冷冷說道：“你以為合約是什麼？想簽就簽，想廢舊廢？你以為‘石門’會允許客人這麼一朝三變嗎？”
本以為，這樣就能看到小夏的表情，可是顯然他又錯了！
專業！
起初小夏對一副‘專業’態度的鍾誠輝，還有石擎天充滿了厭惡。可是，現在她卻發現，跟他們這些無情的人相處，還是講‘專業’比講‘情’好。
“那就按照違約處理。”
小夏的聲音依舊平靜，而石擎天則是咬牙說道：“一億的違約金，你確定你有這麼多錢嗎？”
錢多如石擎天，掙錢就是一個數字堆積的遊戲。而錢少如小夏，欠錢多少現在對她也是一樣，也是一個數字堆積的遊戲。所以，聽到這個天文數字後，她非但沒有跳起來。而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好。一億就一億！”
說完後，在石擎天冷酷眼神的注視下，看著他問道：“那，我沒有錢還，按照‘石門’的規矩，有什麼還錢的方案？”
有！
當然有！
可是石擎天卻說不出口，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就是無論自己說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但是，其中絕對不包括做他的情婦這一條！
“如果沒有辦法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想專業的高利貸應該也不止‘石門’一家。”
說著就慢慢向門口的方向走去。沒走兩步，就被石擎天大力地握住了胳膊。她慢慢轉身，看到的就是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怒火的模樣。
小夏不解地問道：“怎麼？還有事兒嗎？”
“我‘石門’都不借錢給你，你想其他人敢嗎？”
石擎天冷酷地說道。而小夏則是垂下眼瞼，數秒過後，再度把目光投向了石擎天。
她，要屈服了吧！
就在石擎天如此以為的時候，小夏再度開口了，她淡淡說道：“我想，凱應該願意借錢給我。還有東方夜，如果無憂求他的話，他應該也會借錢給我。”
“如果我說，他們借錢給你，就是與我‘石門’作對。我會讓他們傾家蕩產，一無所有。你還會去找他們幫忙嗎？”
石擎天的話裏充滿了狠絕，絲毫不似開玩笑。而小夏聽到這話後，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慢慢向窗台走去。她看了外麵的風景一會兒後，轉頭看著石擎天，有點兒遺憾地說道：“可惜，這是二樓，太低了。否則，所有的事情，今天就都能解決！”
嗡！
石擎天聽到這話後，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看著小夏那張絕強的臉，終於明白，她的去意是何等的強烈。哪怕是選擇死，她都不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怎麼辦？
思緒從未有過的混亂，這陌生的情緒讓石擎天第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好！
把問題丟給別人，自己什麼都不想，都不做。
這種感覺真好。人生如果是選擇題，她想要的可能得不到，那麼她不想要的，至少可以不要。無欲無求，知足常樂。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她隻要排除了最不想要的，其餘的就都能接受。
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很好。
一輩子隻上一個男人的床，一輩子隻睡在一個男人身旁。而那個男人，一輩子也隻上自己的床。這是她心裏最大的期待，最美好的願望。可惜，這個願望注定實現不了。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麼？最大的折磨是什麼？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答案，但是對於小夏來說。自從看到，剛剛跟自己歡愛溫存的男人，下一秒就在自己麵前，在同一張床上跟他人翻雲覆雨後。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麼稱得上‘最’的痛苦跟折磨了。所以，如果以後還要繼續這種折磨，她寧可選擇舒服點的解脫方式！
死！
剛剛23歲的小夏從沒有想過，可是沒有其他的選擇情況下，這個方法她也並不排斥。
吱一聲兒！
小夏打開了窗戶，想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風吹在臉上的感覺。現在的她什麼都不說，就隻是等。等著石擎天的答複。本以為會等很久很久，卻沒有想到，窗戶剛剛打開。就聽到了一個低沉的嗓音說著：“關上窗戶，我跟你談。”聲音莫名地有些顫抖，也有著小夏難以理解的恐懼。
他不想放開她！
石擎天心裏如此堅定的想法，讓他詫異，可是這次卻沒有逃避。
選擇！
以往都是他讓他人選擇，而自己享受那種折磨人的快感。而現在他卻要自己選擇。他不想選，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以不惜一切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在窗戶被打開的一瞬間。讓他徹底慌了。
不要！不要做出那種事情！不要用如此決絕，毫不留餘地的方式來傷害他！
不要！他不要再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他隻能選擇屈服。
“好。”
小夏雖然對石擎天的情緒有點兒意外，不過卻不讓自己好奇。她隻是抬手把窗戶關好，然後轉頭看著石擎天說道：“好了，提出你的還款方案吧。舞小姐，色情交易，摘取器官。或者其他什麼都可以。”擺明態度後，平靜地站直身子，看著石擎天，等待他給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