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養的不是女朋友
護士推著‘舒瑤’就要到門口時,門卻被先一步打開了來。人未至,聲先到,從整齊嘹亮的行禮聲中便可得知來者何人,‘護士’全身上下唯一裸露出來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司馬瑜親親熱熱挽著玉玄走進來,與二人撞了個正著。
“你是什麼人?”玉玄威嚴地問道。居然有陌生人光明正大出現在他的別墅時,這些警衛是瞎了眼沒看到嗎?
一個留守在這裏的警衛趕緊解釋道:“首長,舒小姐受傷,這位護士小姐正準備送她到醫院。”
舒瑤?玉玄小小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又問道:“這個護士從哪來的?”
“是李醫生帶來的。”警衛又答道。
玉楓的手握緊著輪椅,他知道他的爺爺沒那麼好糊弄的。
果然,隻聽得玉玄又問道:“李醫生呢?”如果舒瑤真的暈了,李醫生沒有理由不親自護送她去醫院,而隻是讓一個護士去,自己不見人影。
“李醫生在房間裏。”警衛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司馬瑜一聽輪椅上坐著的竟是舒瑤,緊張走過去,蹲在她的麵前,保持與她平視,擔憂地說道:“瑤姐姐,你怎麼了?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說著就要拂去‘舒瑤’的頭發。
玉楓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碰到‘舒瑤’。
“你做什麼?幹嘛抓著我的手?”司馬瑜奇怪地看著‘她’,一臉純真。
玉玄見此情形,心中疑惑更大,這個護士是不是太高大威猛了一點,而且身形有點眼熟,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
“你去把李醫生叫出來,我要問問他小瑤的情況。”玉玄對著警衛說道。
“是,首長。”警衛衝他行了個禮,便想走回房間開門。
“不用了。”玉楓猛然出聲,沒有任何婆媽地扯下自己的口罩。
司馬瑜驚訝地微張著嘴巴,道:“玉楓哥,怎麼是你,你怎麼穿成這樣,為什麼穿成護士的衣服,是玩cosplay嗎?”
“胡鬧,你……居然穿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玉玄指著玉楓大怒道,看著孫子變‘孫女’看得差點沒吐血,眼睛往下一看,看到了輪椅上坐著的人,怒火更是噌噌地往上冒。玉楓人都站這裏了,他要是再相信這輪椅上坐著的人是舒瑤,那他就真是白癡了。
“為了這個女人,你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行啊你,你可真行啊。”他好好一個玉樹臨風,英俊逼人的孫子變成了這副不男不女的鬼樣子,他能不痛心嫉首嗎,唉,都是女人是禍水,果不其然啊。
“多謝誇張,我們可以走了嗎?”他不介意把這話當成讚美來聽。隻要楊言曦在他身邊,別說讓他扮女人,就是要他祼奔也行。
“你可以走,但她不可以。”無論是論公或是論私,他都不想玉楓跟這個楊言曦在一起,他為玉楓選的媳婦就算不能在事業上幫玉楓的,至少不要拖他的後腿,更不能是這種不貞不潔的女人,無論怎麼算,楊言曦離他的標準太過遙遠了。
“你憑什麼隨便扣人?”
“她涉嫌偷盜國家機密,自然應該重點看守起來。”玉玄腦筋轉得也快,人老了不代表腦袋就不靈光。
“玉首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楊言曦與國家機關有關,再者,容我提醒您,您現在已經‘辭官養老’了,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就算她真的觸犯國家律法,你也沒權利扣留。”再怎麼說,現在在位的人是他,人在他手上,不是更合情合理得多嗎?
“那你可以試試看,你是走得了還是走不了。”玉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警衛的槍都瞄準了,隻是瞄準的人不是玉楓而是楊言曦。
這些警衛當然不敢對玉楓開槍,玉玄當然也舍不得,這可是他九代單傳的根啊。但是楊言曦就不一樣,就算打死了,最後給她安一個賣國拒捕的罪名不就行了。
司馬瑜驚恐地看著這劍拔弩張的一幕,又是焦急又是緊張,拉了拉玉玄:“爺爺,你這是幹嘛呀,怎麼就吵起來了呢,好好說話不好嗎?玉楓哥可是您的孫子啊。”勸完了老的,又來勸小的,“玉楓哥,這位姐姐是什麼人,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她,既然爺爺想讓她留下,你何必為了一個外人,惹爺爺生氣呢?”
楊言曦此時已不再需要隱藏自己,身子坐直了起來,自然也被司馬瑜看到了她的樣子,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司馬瑜,隱約中,她感覺到司馬瑜對她有敵意,這是女人的直覺。司馬瑜將‘外人’二字咬得特別重,很明顯地表現對她的不待見。
“你這是想逼我動手嗎?”玉楓根本不理會司馬瑜的勸說,他既然找到了楊言曦,讓他把人留下,不可能!
“如果你想讓這個女孩馬上變成蜂蜜窩,你大可以動手。”玉玄太清楚自個孫子的實力,雖然平時老是念叨著他不思進取,其實他還是挺以這個孫子為榮,在部隊訓練時,玉楓哪樣不是最頂尖的,就算現在警衛開槍也打不中他,不過楊言曦就慘了,她現在連行走都有問題,又如何能躲得過這槍林雨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