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倒是說得出口,你怎麼不幹脆說自己賢良淑德得了?”瞧著言曦可愛的模樣,心中愛憐,隻覺得這個世界沒人比她更加惹人愛憐了,想伸手捏捏她的臉,想到手被塞在衣服下麵根本拿不出來,便隻得做罷。
“難道我當不得這個四個字麼?”言曦扁扁嘴,故意問道,好吧,她承認,她跟這四個字壓根沒沾得上,女子該學的她是半點沒學到,倒是男子會的,她倒是學了個全,那也沒辦法,誰讓她從小就混在一堆哥哥和師兄弟身邊長大,誰來教她言容工德?
玉楓儒雅地笑著:“當得當得,若你當不得,天下還有女子當得上麼?隻是,你是當真要我穿這樣走出去?”
“當然是當真,本女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吧。如果不怕別人知道我們在房間裏做了什麼好事的話……”
言曦連忙捂住他的嘴,有些氣惱:“你還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別人家裏就……你讓我怎麼好意思出去見人?”昨天晚上,舒非墨他們不會都聽到了吧?一想到自己當時叫得那麼大聲,她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個給埋了算了。
玉楓卻不急著回答她,反而親了她的手掌心一下,伸出舌頭輕輕勾勒了一圈,送上門的美食沒理由不吃是吧?他說過,他不是聖人,他隻是做一個最俗的凡夫俗子。
言曦腦袋瓜子裏驀然轟一下,連忙把手收出來,嗔怒道:“流氓!”瞪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著他。
玉楓嘴角邊上噙著笑,溫雅的笑空令人如沐春風,伸出手從後麵環住她的腰,一本正經道:“對自己老婆耍流氓,那不算是流氓。”
“強詞奪理。”言曦說完方覺得不對,腰間不知不覺中多了一雙手,一想卻也很快釋然,想那伊藤寒行事狠辣,心思縝密,若他抓了玉楓當定十分謹慎,設下無數層看守之法,玉楓單槍匹馬,甚至身受重傷,都能從伊藤寒的地盤逃脫出來,他脫身的功夫必定是登峰造極,這小小的一件衣服自然是不在話下。
昔日聽說過蕭揚敬玉楓為大哥,就是因為敗於玉楓之手,不得不服的,她起先還不信,總覺得如此溫玉雅爾的玉楓怎麼可能打得過殘暴冷血的蕭揚?如今看來,也由不得她不信,玉楓從來不是她以為的小綿羊。
玉楓埋首在她的頸間,汲取她發間的香味,清新淡雅,跟她的人一樣,讓人看著舒服,聞著也舒服,卻不知她用的是哪個牌子的洗發水。
言曦的脖子被他蹭得癢癢的,不自在地轉了轉脖子,幾個月不見,他何時變得這般黏人?
“在想什麼呢?你別擔心,昨晚,他們是聽不到的,我跟安以陵不是住一塊的。”玉楓還以為她是在糾結能不能出去見人的問題。
“安以陵?就是昨天我見到的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子?”像泮娃娃的一樣的女孩子,倒讓她想起了當初在T市裏收個那個女弟子查樂樂,也是長得如同洋娃娃的一般的女孩,不過查樂樂比她更純淨快樂一些,雖然昨天隻是輕輕一瞥,但那女孩中微笑中卻有著淡淡的思愁,更比查樂樂多了一絲女人味,查樂樂則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那日她匆匆到京,後來派人去處理在T市裏的事情,把武館交給趙笙打理,不知如今他們都如何了,倒是有些想他們了。
“嗯。”他倒是沒注意安以陵的長相,言曦既然說可愛,那便是可愛吧,“這間屋子跟安以陵住的屋子是相鄰的,本是舒非墨的,他為了近水樓台,特地將安以陵旁邊的房子買下來,後來剛好遇到我的事,他便把房子給我住了,為了掩人耳目,才在兩個屋子中間開了個門,你昨天難道沒發現你是開了兩個門才進到臥室裏嗎?”以言曦的警覺,他以為她早該是知道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跟安以陵住一個屋子,就算他不介意,以舒非墨那個變態的占有欲還不炸了毛,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份上,又是涉及他的性命安全的,舒非墨還不樂意把房子讓給他呢。
若換在平時,言曦當知是能知曉屋子裏的不妥,但是昨天一心顧著來見人,心裏忐忑不安還不已,甚至連怎麼走的路都不知道,又怎麼顧得上去觀察房子裏麵的構造,記著自己究竟是開了多少門,當時她的心思紊亂,七上八下的,隻知道就在路的盡頭,就能見到他了。
“你以為是你重要,還是兩個門重要?”言曦微微低下頭,聲音變得低沉,想起那段沒有他的日子,仿佛世界都沒有陽光,冰冷得讓人害怕,她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下去,天可見憐,玉楓終是回到她的身邊來了,但她始終怕是一場夢,因為太擁有,所以太怕失去。
玉楓不由得抱緊了她,吻了吻她的側臉,柔聲道:“我讓你擔心,以後再也不會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比你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