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給你生娃
飯擺上了桌麵,因為舒非墨這人懶,而且極度大男人主義,秉行著君子遠庖廚的原則,打死不入廚房,所以玉楓住的這地方別看是大,卻連間廚房都沒有,一日三餐都得靠安以陵救濟。
安以陵兩眼在玉楓和楊言曦身上掃來掃去,想看出點奸強出來,但一個淡漠如水,氣質高貴得有如謫仙,一個隻知埋頭苦吃,狼吞虎咽中又不失優雅,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兒。
“真好吃,以陵,你手藝很不錯哦。”言曦真心地誇獎道,舒非墨這小子還真有福氣,要換成是她,她也願意娶個賢妻良母回家,而不是一隻母老虎。
“那是師傅教得好。”安以陵將目光投向玉楓。
“你教的?”言曦吃驚地問向玉楓,難怪她覺得這手法有點眼熟。
玉楓微笑,溫情的眼看向她,取笑道:“她可比你有天份多了。”
言曦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學著幹嘛呀,你會不就行了。”到時候,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不是挺完美的嗎?
“你想著倒是挺美的。”玉楓也不惱,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言曦嘻嘻地笑:“是美啊,我知道你不會讓我餓肚子的,對不對?”嫁個廚師就是好,永遠不用煩惱吃飯的問題。
“看樣子,你是吃定我了。”玉楓捏了捏她的臉,唉,看來他以後也是家庭煮夫的命了。
安以陵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真真覺得自己這顆大燈泡太大瓦,同時又羨慕不已,同樣是男人,同樣是身處高位,玉楓可以為楊言曦下廚房,而他卻隻知道霸道地禁錮她的人身自由。
她所求的真的不多,她也隻是想跟大千世界普普通通女人一樣找個平平凡凡的男人,有一個幸福而平淡的家庭,需要有多麼轟轟烈烈,不需要家財萬貫,他們可以努力地賺錢,為家庭而奮鬥,或許有個可愛的女兒或兒子,每天接送她(他)上下學,為孩子的未來籌謀,但是現在她卻成了連自己都不恥的情婦。
果然是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安以陵這才剛在心裏畫圈圈詛咒舒非墨,他的身影便出現在大門,在他的巧取豪奪之下硬是死乞白賴地拿了安以陵家裏的鑰匙,不管安以陵換了多少個鎖,搬了多少次,他總是有辦法進來,每次來像進了自己家似的。
“開飯了,也不等我一下,正好我肚子正餓著呢。”舒非墨興衝衝地走過來,伸開他的狼爪就往桌上的美食進攻。
一根筷子打開他的手,安以陵笑容可掬地對著他:“不好意思,舒大少,我沒準備你的那一份,麻煩你稍移尊駕,去別的地吃,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煮這麼多菜,多我一張口又不會怎樣?”舒非墨捂著手,可憐兮兮地用小眼神看著安以陵,安以陵對他從來就沒下過軟手,這一筷子敲打過來是真的疼啊,一條紅痕都出來了。
“我就是不樂意給你吃,怎麼樣?你堂堂舒大少何必在我這找氣受呢,門在那邊,麻煩向後轉。”安以陵對誰都好,對誰都心軟,唯獨對著舒非墨,則是豎起了滿身刺,紮得他肉疼。
“我這才剛來,你就趕我走啊,連口飯都沒得吃,陵陵你就忍心?”舒非墨可憐巴巴地往她身邊湊,努力自己忽略她的臉色,總想著她年紀小,發發小孩子脾氣也是應該,雖然從來沒人敢給他舒大少臉子看,但因著這人是安以陵,他也隻能忍了。
“我有什麼好不忍心的,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我這裏不招待陌生人,麻煩你離開。”憑什麼要她躲躲藏藏,一輩子見不得人,她安以陵不是非舒非墨不可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甩冷臉,他舒非墨什麼時候對人這麼低三下四過,她還真給臉不要臉了,舒非墨火大起來,當場摔了碗筷:“安以陵,小爺我是怎麼你了啊,成天給我擺臉色,我有逼過你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安以陵也不怕他發火,舒非墨的性子向來是火來得快,去得也快,何況再如何,他也從來舍不得動她一根頭發,也難怪她有恃無恐,若是舒非墨舍得把對付別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一二成,估計如今這角色也得換過來。
“我有求著你對好嗎?舒非墨,我告訴你我不需要,我隻想順順利利完成學業,墨哥哥,就這樣吧,好不好?”安以陵雙眼帶著祈求,誠懇極了。
一句墨哥哥,似乎震動了舒非墨的心弦,讓他仿佛回到三年前那個晚上,那天是他第一次遇見她,她像個精靈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的生命,從此成為他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那時她迷上了《射雕英雄傳》,便學著黃蓉一樣,喜歡甜甜地叫他墨哥哥,還警告他不許學郭靖一樣,將來去娶什麼華箏公主,隻是她不知道,他早已經娶了,江家的嬌嬌公主,在認識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