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見她一襲黑紗,笑意盈盈,媚眼如絲,兩耳上掛著兩條黑色小澀不說話時兩蛇便作圓環狀,一說話兩蛇便動作不停扭成各種“S”形狀。一頭發髻蓬而不亂,不細看不知哪裏是什麼頭發,竟是一窩細細小小的黑色小蛇。
“好,我便應了姥姥所請,去朱卷國玩玩去。怎麼說也是天下蛇兒一家親嘛!”白矖看著蛇姥姥,放聲大笑,幾乎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蛇姥姥雖說不招人喜歡,但這個人卻也特別。
當年粟廣野前來聽伏羲、女媧講道的妖修可謂萬妖來朝,這蛇姥姥便是其中一位,後來妖庭成立,一群妖修者又追隨伏羲上了妖庭為帝俊效命。這蛇姥姥法力神通雖不下朱厭等人,卻自稱無意功名,遂一直待在粟廣野園外蛇園裏潛修至今。雖說隔三差五地也會進園裏逛逛,更是有意無意地接近白矖、騰蛇。
要知道這園內的不是女媧、伏羲門下弟子便是照顧二人生活起居的靈禽異獸,白矖、騰蛇更是女媧寵物。這園外的說到底不過是一介客修,女媧、伏羲雖說待園內園外無甚區別,隻是到底親疏有別不是。園內之人即便是女媧腳下的一根草,在洪荒人眼中那也是尊貴無比的,白浠、騰蛇那可是女媧寵物,再怎麼樣那也是樹的影兒人的名兒。
蛇姥姥是誰,除了在粟廣野還有些人知道,在外畢竟聲名不顯,既然女媧連門下弟子都要遣出宮去,這園外妖修另謀府第想來也不過遲早的事,與其如此,不如另想別途,因此這蛇姥姥這才找上白浠,二人遂一拍即合。
眾弟子臨走前,皆去見女媧麵辭。女媧令眾弟子除已有的隨身至寶外,皆可去地宮寶庫裏任揀三樣寶物防身。白浠試著拿了四件,出了粟廣野再怎樣從絲囊中往外掏也還是最初拿的三件,隻好大搖其頭,謂老師也忒吝嗇,多一樣都不給。不想耳邊即傳來女媧的喝斥聲,道:“你個貪貨,別人都隻拿三件,偏你拿多一件。我待要給你四件,你便要五件,人心之貪止境?”慌得白矖隻叫再也不貪了。
女媧因斥道:“還不快滾!”二人方才連滾帶爬地跑了。
晏蘇蘇臨走前卻被女媧留在最後,因囑她道:“爾此次回青丘國,千難萬險。如若找到國中鎮國之寶,還可助青丘國一族脫困,否則後果卻也難料。”
蘇蘇大吃一驚,謂:“既是鎮國之寶想來此寶必在青丘國主我母手中,既如此我回去必讓母親將鎮國之寶交與我,這又有何難?”
女媧歎了一口氣道:“你哪裏知道,此寶並非青丘國中所有,卻是另有來曆,隻是此寶來曆非凡,切不可泄漏一星半點,否則青丘國必有沒頂之災,你回去當悄悄找尋,得寶之後將之煉化作為國中鎮國之寶,自可救你一族老小、、、、、、”說完手指一抬,一道清光注入晏蘇蘇識海,晏蘇蘇頓時一驚,正要驚叫出口,女媧卻道:“你既已知曉,當暗暗查訪就是,不可驚動外人,引來夷族之禍。”
“恕弟子愚昧,以弟子法力神通,任何妖邪外道想要在青丘國撒野隻怕也討不了好去?”晏蘇蘇蹙眉道。其實她話裏還有一層意思沒說出來:誰不知自己出自女媧門下,動青丘山的念頭,也太過了吧?
“昔日為師為你師伯前去首山取首山之銅,曾將首山底下道祖收伏的上古十大凶獸放了出來,其中九大凶獸早在周天星鬥大陣中陣亡,唯一一隻魍狐卻因生了反叛之心被為師當年以一星息壤困住,如今數百萬年過去了,這魍狐也終於要破土而出。這魍狐乃狐之一族,又恰值這量劫生變,致有這青丘之禍啊、、、、、、”
蘇蘇這才知道,女媧為何借門下弟子打架一事大做文章,看來是有人看上青丘山這方世外桃源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