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間,似乎是照明燈的電壓可能出了問題,忽明忽暗的亮著,在這種詭異燈光的襯托下,兩邊牆壁上濺著的那些已經凝固了的血顯得格外慎人。樓道的地上留著不少人身上的零件,有碎了一半的腦袋,還有流出了腸子的身體,更有斷掉的整條大腿,空氣裏蔓延的血腥味應該都是從這些器官裏散發出來的。蒼蠅嗡嗡亂飛。惱的心裏煩躁不堪,一兩隻喪屍,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九善安靜的走著,一點點的接近喪屍。當喪屍看見九善的時候,九善的電鋸接觸到它的頭蓋骨,隨著嗡嗡的電鋸聲落,它的頭像一朵血紅的玫瑰花猛然綻放。血腥卻充滿藝術感。另一隻喪屍放下手中的殘肢向九善撲來。舉起胸前的火槍,插入喪屍的喉嚨,摳槍,砰,一聲悶響。這絲毫沒有對喪屍產生致命的傷害,快速抽出槍,抵進喪屍眼球,開了一槍,喪屍麵部猙獰雙手僵直的舉著,倒下。九善問這自己的心,自己是麻木了嗎?殺著喪屍就好比打蚊子一樣微不足道,盡管它之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血濺在臉上,那是無盡的快感,九善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人吃人的世界。
新鮮的血,肉誘惑著喪屍的神經。走廊上原本隻有兩三隻喪屍,但突然從各個房間裏湧出大量的喪屍。看這如此多的喪屍,女孩的天性還是讓九善緊張害怕。九善不是超人,不可能憑著一己之力對付如此龐大的喪屍軍團,九善向家跑去但腳有收了回來,朝著令一個方向跑去,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讓母親陷入困境。
並不是很寬的走廊擠滿了喪屍。它們爭先恐後的向九善奔去,貪婪讓它們慢下了不少,都在不停的往前擠。突然,身邊傳來喊聲“快,姐姐來這邊。”九覺得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美的語言。
拐角,快速閃進一間房內。
屏住呼吸,聽著房外的動靜。喪屍們在嘶吼,但顯然沒發現這裏還藏著活人。
轉過頭九善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傻了。這個男人好帥。大概二十出頭,皮膚是一種不見陽光的病態白。他的臉不像中國人那樣柔和,而是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兩側是一雙寵物似的無辜,純潔的大眼睛。盯得九善臉頰發燙。“姐姐,你流口水了。”“啊——”九善轉過身,掩飾自己的窘態。真是的,盡然在這個時候發花癡。但是,下一刻九善突然想到了什麼?“什麼,你叫我姐姐,你二十幾歲的人叫十七歲的青春美少女“大”姐姐,我說我有那麼老嗎······”劉念看著剛才還“溫柔”的看這自己的大姐姐,突然變得比門外的怪物還可怕。積攢已久的委屈噴湧而出。“嘿,你別哭啊!你這樣大個男人哭什麼呀!”九善無語的看著麵前梨花帶雨的妖孽男。十分鍾後······九善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大男人能這麼能哭。九善越想越鬱悶,自己一個十七歲的女生被二十歲的男人叫大姐姐不說,這男人還哭起來。九善的眉頭越皺越緊,“好了!別哭了!在哭我打你!”九善這麼一吼。妖孽男好像被九善的王八之氣震懾住了,像受委屈的新媳婦,咬著下唇,哽咽著。九善撫了撫胸口,心想這妖孽男是不是被這亂世嚇的神經錯亂,要是這樣就可惜這一副皮囊了。九善用一種“溫柔”的方式問:“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幾歲啊,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啊,你父母叫什麼啊······”劉念茫然的看著身前的大姐姐,“我叫劉念,今年,今年六歲,嗯不對,七歲?姐姐我幾歲了?”九善再一次差點崩潰。“劉念小弟弟,我們換個問題,你爸媽叫什麼?”“嗯,媽媽不知道,但我媽媽很漂亮的,我——”“stoptalking.,你爸叫什麼?”“我爸叫劉什麼來著,隔壁的婆婆好像叫爸爸叫的老劉。”“老劉,你爸爸叫老劉。”九善看著眼前的妖孽男還真有幾份劉叔叔的影子。九善愈發的想證實此事,老爸和劉叔叔是世交,況且還就過老爸一命,來到客廳,看著電視機上正上方有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還有就是兩個大男人的合照。照片中的人正是劉叔叔。劉念是個可憐人從小就沒有母親,被父親一個人拉扯大。而且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劉念,留念。你的父母還真是愛你,看著麵前的妖孽男,也不知是自己真麼的。一把將他擁入懷裏,盡管自己的身高還不到劉念的下巴處,但九善就是想把自己的溫度分給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