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的*提不起紀柔的心情。手拿著毛筆百般無聊的在紙上畫著一,抬起頭輕蔑一笑,自己身處的這個院子,表麵上是那麼的華麗光鮮,其實內在一點都不溫暖。要不是自己堅持的去要些花的種子,恐怕今年的春天又是一院荒涼。
“紀柔,紀柔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一道稚嫩好聽的男聲劃過,總算給這個沉悶的院子一點生氣了,還記得當初穿越來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當自己病得不輕時,隻有奶媽請來郎中給自己看病,端來的藥都是冷冷的,一院子就僅有一兩個下人,而且態度還不冷不熱的,隻是每一個人都對自己冷眼相待,不說一句話。更別期望當時還有為我探病的人。
坐正後看著眼前滿頭大汗的男孩,不經莞爾一笑,他算是這個府裏唯一能與她說話並且關心她的人吧。
男孩身著淺藍色長袍,深紫色的腰帶跟著整個人的搭配都不像符合,隻因為她曾說過深紫色腰帶上他的身很好看,從此便一直這樣穿著,不管別人投來多少奇怪的目光。長發被規矩的紮起露出白淨的臉龐,唇紅齒白,眼裏充滿歡喜與期望,亮晶晶的。
紀柔拿起陸飛揚從身後拿出的寶貝紙鳶,不經苦笑,就這個東西還能打發她將來無聊的十年?
紀柔上下打量著陸飛揚,突然笑得跟花似的道:“三哥謝謝你了。明天能幫我帶些藥草來嗎?”
陸飛揚重重的點了頭,忽又緊張的拉著我上看下看,緊張兮兮的問道:“紀柔,你又病了嗎?還是不舒服?為什麼要藥草?”
掙脫掉陸飛揚的拉扯,也怕力道過大會將這瘦弱的人給甩在地上,急道:“沒什麼。我隻告訴你我一沒得病,二沒不舒服,反正隻要是藥草都給我帶來就是!做什麼你就別問了!”
“紀柔,你還有什麼事不告訴我的嗎?紀柔你終究還是信不過我是不是?”陸飛揚垂著雙手,滿眼失望的看著我。
整個房間的溫度下降到零下十幾度,我亦沒說話。猛的陸飛揚抬起頭道:“紀柔,今兒個我向爹求得你能和我一起出府去渲朽院學習去。”
渲朽院是這個國家有錢的私塾,裏麵不隻是收男子也收女子,裏麵學業豐富。以其中草藥學出名。
“真的?”我異常興奮,能夠出府比什麼都好,一直以來僅憑著自己腦海裏那一點點醫學知識想在這裏再次研究,不期望能學得精妙,最起碼能夠在自己重傷後保住性命。我一向不喜歡毒,可是在這裏沒有一點點本事怎麼活下去?不需要毒死人,至少可以自保就行。
“三哥,你真的是太好了!世界上僅你最疼我!”
陸飛揚隻是點頭,眼裏的失望之色褪盡,現在隻要紀柔開心,他便滿足。
在打雞鳴的時候,紀柔已經將昨晚陸飛揚派人送來的文房四寶給收拾好了。對著鏡子不停的糊弄著頭發就是弄不上去。後麵一雙慈愛的老手接過原本插在頭上的木梳,紀柔嚇了一跳,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梁媽。梁媽歎息一聲道:“哎!紀柔,你三年前的那一場落水醒來之後,整個人變了。”
紀柔隻是呆呆的看著黃銅鏡,不吱聲。
“夫人以前貌美天仙,可是夫人從小家裏窮,未讀過什麼詩經。隻因美貌被老爺看上娶進家門。陸家府邸深厚,在座的都是大家閨秀,出自名門。夫人除了貌美之外,才華不及別人。日子過得飛快,當所有夫人不再是那麼年輕的時候,老爺便再也沒踏入這個院子一步。”梁媽挽好發髻,雙手覆在紀柔的雙肩上,微微笑道:“以後咱們紀柔也肯定是貌美天仙,猶如當年的夫人一般,天上有地上無。這張臉必是轟動龍月國的絕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