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孽種。”沈莞輕淒慘一笑,眼睛裏的血和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原來真的是這樣的,原來一直都是個騙局,騙局。什麼愛,什麼相守白頭,都是騙人的。難怪,難怪前些天問我知不知道沈家的地契在哪裏。”曾經多麼深情,如今就有多麼諷刺。而直到剛剛蕭綠漪進來之前,她竟然還愛著他,還對他心存感激,真是諷刺啊!哈哈哈……
沈莞輕笑了一陣,猛然停了下來,抬起血紅的雙眸看著蕭綠漪道:“其實我死了,沈家也不一定是慕滄舟的。他一直在找的地契,其實我知道在哪的,隻是前幾天不想告訴他罷了。蕭綠漪,你過來,我告訴你。”
蕭綠漪本不想理會沈莞輕,但是看到她那滿是血色的眼睛,身子顫了顫,不由自主地將耳朵附了過去。
沈莞輕嘴巴在蕭綠漪的耳邊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蕭綠漪覺得奇怪,正想開口詢問,卻聽到沈莞輕大聲喝道:“你什麼都不用說。地契在哪你最好還是不要告訴慕滄舟,假裝不知道吧,若有一天他要滅你全族,你還可以以此求生。”
“哈哈哈……”沈莞輕說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淒涼悲嗆,讓人聽了隻覺寒意刺骨。蕭綠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個賤女人臨死前還要擺自己一道。她說告訴自己地契在哪,卻又什麼都沒說,即便自己現在想否認也沒用了。這件事必然會傳到慕滄舟口中,到時候慕滄舟問起,她答不出來,必然會遭受慕滄舟的猜忌。
“沈莞輕,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你個賤人,竟敢騙我。”蕭綠漪美目瞪圓,指著沈莞輕恨得牙癢癢的。
“哈哈……孺子可教呀。蕭綠漪,你就是要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沈莞輕一邊大笑,一邊朝著蕭綠漪道。
蕭綠漪怒極,她本想讓秦嬤嬤明白沈莞輕其實什麼都沒說,但如今看來,不管她說什麼,都沒用了。“這個賤女人。”蕭綠漪咬咬牙,氣不打一處來,朝著秦嬤嬤道,“奶娘,你還不快點將毒藥灌給她。”
沈莞輕此時形容慘烈,七竅都在流血,仿佛是經脈俱斷。秦嬤嬤見狀,隻覺得四肢在顫抖,捧著藥卻不敢向前。
“哈哈哈……我沈莞輕,用我最後一滴血起誓,一定要讓你們、讓慕滄舟,讓沈家所有的仇人不得好死……哈哈哈!”沈莞輕說完,口中哇哇吐出了數口血來。
站在一旁的三人見狀,驚得臉色慘白,隻覺得內心的恐懼從內心蔓延到全身,想逃跑卻邁不開腳步。
沈莞輕布滿鮮血的嘴一張一合,開始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念起咒語。即便會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她也要使用涅槃咒,她要逆天重生,她要報仇。忽然,沈莞輕的血所經之處,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很快便吞噬了她。
蕭綠漪三人大驚失色,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表姑娘,快逃出去,這可能是南疆的巫術。大火會燒毀整座地牢的。快走。”秦嬤嬤到底年長不少,鎮定許多,很快便回過神來,一把扯住發愣的兩人,往外跑去。
三人剛剛逃出了地牢,便癱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著燒起來的熊熊大火,再也走不動半步了。大火果然燒毀了整座地牢。熊熊的火焰在跳躍,她們仿佛還聽到沈莞輕慘厲的尖叫。火焰之中,她們又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在揮舞著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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