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硬導絲,透過真假腔之間的內膜片,這種操作要求極為細致,這還不難?
而且這不是最難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和蓋德·穆勒教授都知道,最後用球囊撐起薄弱的血管壁,這才是最難的一步操作,稍有疏忽就會導致血管壁破損,導致患者死亡。
教授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他對鄭仁充滿了信心。這種信心,是被一次又一次成功的手術培養起來的,而不是某種盲從。
“老板,我……可能很難操作硬導絲穿過內膜片,找到圈套器。”教授一點都不隱瞞的出自己的問題。
自己什麼水平,教授心知肚明,和鄭仁配合久了,也不用隱瞞。怕是鄭仁鄭老板比自己都清楚,教授是這麼想的。
“沒事,到時候我會操作圈套器來配合你的操作。”鄭仁已經有了完整的腹案,每一個難點都有解決方案與應對措施。
“我的神啊,這簡直就是方夜譚!”蓋德·穆勒教授誇張的到:“這種操作,隻存在於想象中!”
“蓋德,你還要學習IPS手術麼?”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冷冷的到。
蓋德·穆勒教授一下子滅火了。
學習魯道夫開創的新術式?要是有一種可能性,蓋德·穆勒教授都不想去學。
可是門脈高壓的IPS手術,那可是介入手術皇冠上的明珠,號稱最難的手術,連梅奧診所都沒有攻克。
蓋德·穆勒教授嚐試過新術式,但沒有任何進展。所以他才會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回來,做幾台IPS手術,好跟著學一學。
話是沒有明的,可一旦學了,以後就再也無法在魯道夫這個莽撞的、討厭的家夥麵前抬起頭了。
但要是不學,其他人都會了,自己的學術地位將會急劇下降。以至於蓋德·穆勒教授左右為難,最後才捏著鼻子認了。
雖然做了決定,但是他心裏總是不舒服,想要找出證據,魯道夫和那個年輕的華夏醫生隻是碰巧而已。
至於真實水平,並不比自己高。
是的,即便是在想象中,蓋德·穆勒教授也不敢自己的水平比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高的,反過來也是這樣。
此時被魯道夫·瓦格納嗆了一句,蓋德·穆勒教授便默不作聲。
鄭仁了兩個難點,水平一般的人很難聽懂鄭仁在什麼。但蓋德·穆勒教授卻已經完全勾勒出來整個手術過程。
不能不,這個年輕的華夏宜生對手術的的創造性的想法,真是令人驚歎。
可是他的那兩個難點,卻是那麼的難以克服。在蓋德·穆勒教授看來,這台手術失敗的可能性簡直太高了,屬於幾乎無法完成的那種。
真是,魯道夫這個莽撞的家夥怎麼會同意做這種手術?蓋德·穆勒教授有些詫異。
不過他沒什麼,隻是站到一邊,用沉默來進行著抗爭。
“還有其他問題麼?”鄭仁沉聲問到。
腦子還是有些不舒服,頭暈、頭痛、惡心,但鄭仁強行忍住,沒有表現出來。
馬上要手術了,體內交感神經興奮,多巴胺大量分泌,AP高能磷酸鍵正在斷裂,釋放出能量。有了能量供給,鄭仁覺得略精神了一些。
“老板,沒有,我會很努力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馬上回答道,像是忠心耿耿的聖殿騎士。
“去消毒吧。”鄭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