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從十年前那事兒後，就悶悶不樂。我們出去玩，他從來都不跟著。”宋營著，頓了一下，苦笑，道：“是我當年拜把子的老大，脾氣有點怪，鄭老板您別在意。”
“宋經理，我句不好聽的。”蘇雲道：“算了，不了，怪煞風景的。”
“蘇醫生，這點請您放心，我的肯定是真的。”宋營道：“我們這哥幾個也好奇，老大為什麼就有性病了呢？”
鄭仁沉吟。
“老大拒絕去醫院檢查，其他哥幾個聽我這事兒後，這不是覺得鄭老板是神醫麼，就催著我來問問鄭老板。都是老古董，鄭老板您海涵。”宋營客客氣氣的道。
蘇雲很不屑，但沒表現出來。
他四處亂找，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喝了一口，“宋經理，趕明車上備瓶冰鎮的鐵蓋茅台。”
“……”宋營知道是開玩笑，但又發作不得。
自家老大這事兒，可不是求醫問藥的態度。換自己是醫生，估計也得心生怨念。
不過他對鄭仁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要不然這麼隱私的事情一旦被老大知道，有可能割袍斷義。
他沒有回答蘇雲的話，而是看著鄭仁。
鄭仁的頭微微低著，看著手裏的化驗單，好像那幾張單子上麵刻著花一樣。
沉默了五分鍾，蘇雲喝了兩聽啤酒。
“宋經理……”鄭仁忽然到。
“鄭老板，要是不見外，我托個大，您叫我一聲哥怎麼樣？經理經理的叫著，本來不見外也外道了。”宋營笑著道。
“宋哥，患者本人我能看一眼麼？”鄭仁很認真的問到。
“……”宋營沉默。
“那他的情況，你都了解吧。”鄭仁問到。
“基本了解。”
“有口腔潰瘍麼？一年至少發作四五次的那種。而且是反複發作，很難治愈。”鄭仁試探問到。
蘇雲的眼睛眯了起來，目光透過額前黑發，盯著鄭仁在看。
“這個……真不太清楚。”宋營搖了搖頭。
一瞬間，宋營覺得好生慚愧。
原本想自己基本了解所有情況，可是鄭老板張嘴一問，就把自己給問住了。
上下兩張嘴，這種開車的黃腔，宋營沒有往這麵想。坐在車裏的鄭仁看上去是那麼的莊重，穩的像是一座山。
蘇雲放鬆下來，繼續喝酒。
“這樣，患者的情況我這麵不是很了解，宋哥您先問問情況。也不著急，都兩年了，不差這麼幾。”鄭仁考慮的比較周詳，繼續到：“有時間您過去，用無菌0號針或更注射器的針頭，斜行刺入皮內，過4～48時後看看情況。”
宋營沒有質疑，而是認真的記著。
“要是不想找醫生護士去看，就拍張照片給我看看。”鄭仁道。
“您懷疑……”宋營滿懷希望的問到。
“沒有任何病史，也沒看到患者，就不露怯了。”鄭仁笑道：“先問問有沒有口腔潰瘍，再用針紮一下看看情況。”
“還有其他囑咐麼？”宋營心翼翼的問到。
“沒了，先做這兩樣，我看看我的猜測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