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孔主任心裏明鏡一樣。
這一輩子，孔主任治療肝癌患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見過很多例肝髒沒有活性病灶，但甲胎蛋白就是不斷升高的病例。
遇到這種情況，隻能束手無策的等待。
等待腫瘤爆發性生長，除此之外往長遠看就是等待科技水平的進步，針對這種疾病病情的診斷、治療才能有所突破。
鄭老板去嚐試一下也好，萬一可以呢？孔主任心裏想到。
和一同來送行的袁副院長聊了幾句，各自上車，回到91醫院。
車上，鄭仁聯係柳澤偉和沈博士，開始收患者，後就要開始手術。
不過患者還沒收上來，回病區也沒什麼意思，鄭仁直接去了急診科。
急診這種地方，蹲著就會厭煩，一旦離開一段時間，就會想念。
7研究基礎物理的時間，鄭仁已經被憋屈壞了，真想現在就直奔手術室，隨便找誰蹭一台手術。
手癢的想要撓牆。
來到急診，見崔老的診室關著門，鄭仁知道今兒可能不是崔老出診的日子。
那就隨便溜達下吧，和周立濤有事沒事閑扯也是好的。
真是很久都沒聽到平車車輪碾壓大理石地板的聲音了。
今急診科不是很忙，沒看見周立濤忙碌的身影和那一臉要飛起來的雀斑。
“鄭老板，忙什麼呢？”10急救的醫生回來，把患者送到搶救室，見鄭仁在溜達，便招呼道。
患者的係統麵板裏診斷是胃腸炎，沒什麼事兒，鄭仁也懶得去看，和急診內科醫生道：“剛出診回來啊。”
“恩，路上堵車，要不早都回來了。”
“周總呢？”
“值班室呢吧，您去找找看。”
91的住院總有自己的獨立值班室的。
畢竟4時在醫院，一個月有一假期，要是住大值班室，睡不好覺，容易過勞死。
這一點91做的要比海城厚道多了。
內科醫生和護士緊張有序的處理患者，鄭仁溜溜達達找到周立濤的值班室，敲門進去。
周立濤正在收拾櫃子，地上放著一溜稀奇古怪的東西。
“周總，這是怎麼了？”鄭仁笑嗬嗬的問道。
“還有1個月就不用幹住院總了，收拾一下，到時候好給人騰地兒。”周立濤見是鄭仁，很熟絡的道。
他沒什麼心機，要是有，也在一4時緊繃的神經裏給磨沒了。
不過地獄模式已經要通關了，他臉上的雀斑都洋溢著一股子開心的味道。
“這是什麼？”鄭仁看見地上有塑料袋包著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塑料袋上海由標簽，上麵標明男女和日期。
“體內異物，這些年取出來患者不要的，我都搜集、整理好。”周立濤忙著整理櫃子，隨口解釋道。
“還有這個癖好？”鄭仁有些驚訝，這應該算是一種古怪的癖好了吧。
“您看您想到那去了。”周立濤大汗，“以後還要帶學生，這都是給學生講課用的東西。”
“……”鄭仁嘿嘿一笑。
地上的東西雖然包著兩層透明塑料袋，但鄭仁還是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