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心氣兒不順,瞬間活力轉移,開了地圖炮。
張衛雨皺眉,很不高興的看著患者家屬問道,“有事兒?”
“那個……那個……”患者的兒子心裏著急,可是臉上實在是沒有光,他遲疑的結巴了一下。
“什麼這個那個的。”蘇雲根本不等他話,直接把剛出來的四個字給懟了回去。
“別著急,怎麼了?”鄭仁溫和問道。
“鄭老板,蘇教授,手術做不下來,李主任下台告訴我,是這麼的。”著,患者的大兒子都快急哭了。
但事情就是這樣,不管多難以啟齒的事情,隻要鬆開了一個口子,接下來也就順理成章了。
“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鄭老板您大人有大量。”患者的大兒子連連鞠躬,五十多歲的人了,腰還算是利索。
“李主任,要是您已經走了,就準備關腹下來,手術做不了。”
“你怎麼找來的?”蘇雲每次關注的點都像是杠精一樣,E的杆成精,問題刁鑽,讓人猝不及防。
“李主任告訴我的。”患者的兒子下意識的回答道。
鄭仁看著他昨晚花白的頭發似乎已經全白了,微微歎了口氣,問道,“機票能改簽麼?”
“鄭老板,謝謝,謝謝。”患者的兒子從鄭仁的話裏麵聽出來一線生機,連連到,“改簽不了我給您買最近一班飛機的商務艙,您放心,放心。”
“還真是好話。”蘇雲鄙夷的看了鄭仁一眼。
“走吧,這麼多也沒用。”鄭仁笑了笑,“手術箱還得消毒,又得半個時。”
蘇雲知道自家老板的風格,在看到患者家屬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就預料到了後麵的一切。
不過不出口氣,實在是憋屈。他看了一眼還在不斷鞠躬的患者家屬,心氣兒也消了幾分。
他的腰椎隱約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真是但是哪一下不注意就會從中折斷。
“走了。”蘇雲道。
張衛雨哭笑不得,這又是何苦來的呢。
開車把鄭老板送到中心醫院,鄭仁把手術箱交給徐主任,叮囑他盡快送去消毒。
上樓,換衣服,老賀笑嗬嗬的到:“那片子我看了,全國能好好做下來的人不多。也不知道是哪位這麼有自信,竟然敢搶這麼難的手術。”
“沒點逼數的人多了去了。”蘇雲道,“還不是眼紅,這要是能拿到諾獎,以後有的吹了。有的人靠實力上位,有的人靠著踩人上位。也不想想,就算是做了手術……”
“算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鄭仁微笑著到。
“你就裝好人,沒看我中午連酒都沒敢喝麼。”蘇雲鄙夷的到,“老賀的太保守,就這台手術,全國能做下來的,不超過5個。”
鄭仁不這麼認為,手術的確是很難,但難度在巔峰期的自己來看還好。即便是巨匠水準,應該也能勉強拿的下來。
“在這個更衣室裏,就有倆。”蘇雲隨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