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師想要把手縮回來,他努力的想要判斷鄭老板的真實意圖。可是鄭仁的手像是鉗子一樣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用力抽了兩下,卻根本縮不回來。
“可能是國內沒有相關的法律條款吧,你有恃無恐?”鄭仁繼續問道。
大包間裏一片靜寂,眾人目光彙聚在鄭仁和蕭大師的身上,不知道鄭老板在做什麼。
鄭仁手上力量微微鬆了一點點,隨即舌綻驚雷,“做夢!”
與此同時,趁他不注意、略有放鬆的時候,手緊緊的握住蕭大師的右手。
雙管齊下,蕭大師臉色驟變,鄭仁欣喜的看見他的係統麵板紅了少許。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髒病的診斷顏色更深,這應該是發病的症狀。
“害怕麼?你以為在國內就能為所欲為?最後卷著多少人的血汗錢,背著幾十、上百條人命遠走海外?”鄭仁臉上的笑容收斂,冷冷道。
“你……血口噴人!我要告你!”蕭大師勉強穩住心神,假做憤怒的斥到。
“好,歡迎。”鄭仁冷冰冰的道:“你研究的是拍打經絡麼?”
話語微低,似乎在詢問,又似乎有些疑惑。
可沒等蕭大師反應,鄭仁再次突然提高音量,怒吼道:“死期將至,你可知道!”
蕭大師臉色慘白,身子搖晃了一下,勉強穩住。
可鄭仁沒給他機會,冷笑道:“滾!”
最後一聲,宛如滾滾炸雷一般,奪人心魄。
趙文華也嚇壞了,他蜷縮在椅子裏,身體瑟瑟發抖。傳鄭老板在南洋的時候大打出手,一身血氣殺四方,原來都是真的。
這可不是貼著文弱書生標簽的醫生能有的氣質。
幸好……自己沒往死了得罪鄭老板;幸好……自己極早的回頭是岸。
幸好,幸好。
趙文華心裏默默想到。
鄭仁完,鬆開手,目光沉穩和平和,卻帶著一種蒼開眼般威嚴而肅穆的壓力,壓垮了蕭大師最後的堅持。
“送客。”鄭仁隨後穩穩坐下,看也不看蕭大師一眼。
蕭大師訕訕的不知道該什麼好,他臉色蒼白,額頭隱隱有汗冒出來。看了鄭仁兩眼,想點場麵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可不幹得罪這位鄭老板。
一跺腳,蕭大師轉身便走,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
見蕭大師離開,蘇雲不滿的道:“老板,你吼兩嗓子,他也沒像從前那個騙子一樣暈死啊。你這是搞毛線呢,以為自己在唱戲?”
“叫10。”鄭仁沉穩的道。
“啥?!”蘇雲疑惑的看著鄭仁。
“叫10。”鄭仁重複了一句。
宋營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拿起手機,一邊撥打10急救電話,一邊站起來站在門邊看離去的蕭大師。
幾秒鍾後,電話那麵傳來一個溫柔的女接線員的聲音。
可是宋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眼睜睜的看著蕭大師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