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沒像往日一樣話嘮,開始沉默洗漱。
“鄭仁,你們聊什麼呢?”謝伊人紮著圍裙,笑語嫣然的站在開放式廚房裏,正在煎蛋。
“這兩嚴師傅找我去看個病。”鄭仁笑道:“去了就回,不帶你們了。”
“哦,嚴師傅……就是眼睛有問題的那個?”謝伊人問道,“他的糖尿病又重了?”
“不是,是他的一個親戚有問題,我去看一眼。”
“早去早回。”謝伊人沒感覺出什麼異樣,專心致誌的煎蛋。
“找你看病的話,那患者怎麼不來?”常悅問道。
“病情比較重,來不了。我去看一眼,手術的可能性不大,診斷開藥然後就回了。”鄭仁敷衍道。
“鄭總,你一早這麼多話,怎麼覺得很古怪?”常悅用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鏡架,疑惑的問道。
“話多麼?應該還好。”鄭仁笑了笑,沒有繼續和常悅話,而是看著正在專心致誌做飯的謝伊人,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啊。
要是有退休的那一,自己搬著板凳看伊人,從早到晚,一顰一笑都得記在心底。
“老板,上來!”蘇雲在樓上喊道。
“怎麼?”
“王道士的視頻!”蘇雲道。
“哦,我去接個視頻,一會下來吃飯。”鄭仁微笑和謝伊人道。
“嗯,早去早回。”謝伊人用鏟子輕輕碰了下蛋黃,彈軟整齊,“你最喜歡的七分熟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鄭仁點了點頭,回頭上樓。走了三步,他又回頭,卻沒什麼,直徑走上複式二層。
“這麼快就聯係王道士了?”
“既然準備去,那就盡量多了解一點情況,以免到了嚴師傅那一臉懵逼。”蘇雲看著平板裏的王道士笑道:“老板來了,問你點事兒啊。”
“鄭老板好,蘇哥請講。”王道士很明顯也剛剛起床,本來平時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散亂,他坐在床上,微笑著道。
“昨嚴師傅打電話找老板,是他師弟要渡劫,找老板去護法。”
蘇雲開門見山的道。
“……”王道士的影像頓住了,像是網絡信號不好,手還在整理鬢角的碎發,卻一直留在那裏。
“咦?老鴰山那麵信號這麼差麼?”蘇雲奇怪的拍了拍平板。
雖然知道不會是平板的問題,但拍打兩下似乎就能好一樣。
屏幕中的畫麵晃了兩下,王道士隨即苦笑,“蘇哥,別動,我看著暈。”
“不是網絡延遲?”
“我用的是光纖。”王道士連忙解釋道。
“我去,你一個鳥不拉屎的破道觀竟然用光纖?”
“哪裏是鳥不拉屎,逢年過節,幾千號人來我道觀燒香,車一直拍到老鴰山下麵的省道上去。這麼多人,信號不好,我不提供IFI的話怕會出事兒。萬一踩踏了,這事兒就不好了不是。”
王道士已經從短暫的驚愕之中緩過神來,表情有些僵硬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