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這個詞對嚴師傅、嚴長森、宋墨痷來講相當陌生。不過鄭老板喜歡怎麼稱呼都無所謂的,就當是患者又能如何。這時候隻要能解決問題,隨便他怎麼稱呼。
“鄭老板,這麵請。”一直跟在嚴師傅身邊的少年朗聲道,微微躬身,在前領路。
“鄭老板,我師弟就交給您了。”嚴師傅一臉嚴肅,和鄭仁並肩走在園中,“這一個多時,我能感受到他身體裏的變化,真氣渙散,始終無法氣行督脈。怕是不知何時,就會……”
嚴師傅的話語低落,最後杳然無音,隻留下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在鄭仁耳邊回蕩。
來到後院柴門前,嚴師傅讓鄭仁稍等,他先走了進去。
鄭仁好奇的看著,柴門半掩,裏麵隱約有燈光閃了兩下。大白的開燈麼?這是什麼情況?鄭仁心裏想到。
“鄭老板,宋師,這麵請。”少年躬身施禮,沒有往日的跳脫,一臉凝重,請鄭仁進去。
對鄭仁來講,前麵就是龍潭虎穴一般。
但是是非非、真真假假,都在來時已經想的透徹,他和宋墨痷客氣了下,便毫不猶豫的大步走了進去。
一個人精赤上身趴在床上,雖然疼痛入骨,他卻一聲不吭。全身肌肉虯張,一股淩厲而混亂的氣息刀劍風霜一般四處迸濺。
係統麵板沒有多紅,上麵有一個古怪的診斷——骶棘肌異物,另有一個很少見的診斷,柳原田病。
柳原田病先放到一邊,這個不重要,鄭仁關注的是第一個診斷。
異物?鄭仁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係統麵板給出的診斷,是外傷導致的異物進入身體還是像嚴師傅所的那樣,真氣化形,被係統診斷為異物?
鄭仁不信真氣化形,可據眼前這位患者近期沒受過外傷。要是這樣的話,局部隆起、經過大豬蹄子判定的“異物”從何而來就是個大問題了。
真是莫名其妙!
“鄭老板。”嚴師傅輕聲道。
鄭仁沉默,像是沒聽到嚴師傅在什麼,他腦海裏無數的相關情況出現。
最有可能的是寄生蟲病。
但抵近觀察,患者骶棘肌的“異物”細長,一動不動,根本看不見有攀爬、行走的跡象。
鄭仁很少見的對自己縝密分析後覺得有可能的診斷產生了懷疑。
如果要是寄生蟲的話,也不存在於教科書或是人類已知的範疇。
“手套。”鄭仁輕聲道。
完後過了幾秒鍾,屋子裏隻有患者憋氣忍耐疼痛的粗重呼吸聲傳來,卻並沒有人遞過來無菌手套。
這裏不是醫院,鄭仁認識到了現實。
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嚴師傅,像是有千言萬語想,目光相當複雜。
“鄭老板,有什麼情況您盡管。”嚴師傅堅定的道。
宋墨痷也注視著鄭仁,她對這個讓自己母子平安的年輕醫生充滿了感激。
而且宋師也好奇,一個普通人,要如何護法渡劫的。
“送去拍個片吧。”鄭仁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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