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鄭仁術後坐在石頭的病房裏，午後的陽光在他身後照射進來，暖洋洋的。
“哥，我好多了，什麼時候能出院？”石頭坐在病床上問道，身邊放著鄭仁新帶來的手機。
“兩三，要帶你去德國。”鄭仁笑道：“一家訂製靶向藥物的公司拿到病理結果和基因檢測結果，正在製作相關的藥。估計你要在德國住一段時間，他們需要隨時調整藥物的靶向定位點。”
“你會在德國陪我麼？”石頭問道。
“我會送你過去，但估計不能在那麵時間太久。具體的藥物研究我不懂，你聽他們的就可以。”鄭仁道。
“知道了。”石頭坐在床上盤起腿，認真的看著鄭仁。
術後恢複的相當快，石頭話的聲音沒之前那麼嘶啞，壓迫氣道、食道的瘤體取出後局部見好。但也隻是局部，肺部、腹部還有大量的原發、轉移瘤。
比較幸運的是石頭的腦部沒有轉移。
鄭仁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著石頭，沒有多什麼。石頭似乎有點累了，托著腮看鄭仁，忽然問道：“哥，你這一係列的治療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和錢沒有關係。”鄭仁道，“你同意，你媽媽同意，這算是一次實驗。”
“嘿，我就是你的白鼠。我聽雲哥兒了，他的白鼠咬斷了籠子自己跑了。哥，你要加油啊，什麼時候我也能咬斷籠子跑出去呢？”石頭滿不在意的道。
“等等看吧，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鄭仁笑了笑，道：“最近聯係的都是頂尖實驗室，最新的科技，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到的。白鼠的比喻我不喜歡，怎麼呢……”
石頭忽閃著眼睛看鄭仁，也很好奇他會怎麼。
用白鼠來比喻，的確很喪，但石頭也找不到更好的比喻方式。
“這麼吧，人類最大的敵人是誰？”鄭仁問道。
“e……”
“不是地質災害、不是地震、不是火山爆發、不是山崩海嘯，或許有一行星撞地球還有可能。但這麼多年，幾千年過去了，人類最大的敵人始終是疾病。”
“我知道，中世紀的鼠疫麼。”
“嗯，那是一部分。成千上萬的人就這麼沒了，再往後還有新的，比如以前的肺結核、比如艾滋病、比如癌症。”鄭仁道，“醫生呢，就是戰士，是和疾病戰鬥、保護普通人的戰士。”
“和你雲哥兒聊過，很早以前還用放血療法，都是理發師來治病。那時候人均壽命也就四十多歲，在我們這兒人到七十古來稀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呢，咱們國內男人的平均壽命是764歲，女人是794歲。平均壽命就已經超出了從前的帝王將相……”
“皇帝的平均壽命可都不高，那是高風險職業。”石頭道。
鄭仁發現他和蘇雲有點像，討女孩子喜歡、愛抬杠。不知道以後他要是學醫的話，上手術會不會戴三層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