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大把握?按理不管之前測量是多少,患者躺下後都會有改變。這一刀太冒失了吧。稍有失誤,就會傷到患者腸道。】
【我被驚豔到了,已經窒息,如果明我不出現的話,麻煩通知科室同事給我收屍。】
有關於這一刀的討論,鄭仁根本不知道。
他把手術刀拔出來,問謝伊人要了一塊碘伏紗布,擦拭左手中指,然後插進去。同時,右手拿一個加長的大彎鉗子,也順著狹的切口探進去。
手術術野為零。
係統再如何牛逼,也不敢把腔內的情況直播出去。要是那樣的話,第二鄭仁就會被相關部門帶去喝茶。
看著鄭仁手指和大彎鉗子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動作,示教室裏的老潘主任、劉主任和直播間同時沉默下去。
沒人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很快,鄭仁把手指、大彎鉗子拿出來,伸手要無菌紗布,做切口保護,以免膿液汙染刀口。
原來他是鈍性分離脂肪層、肌肉筋膜,一直到腹膜。
看著本來就狹切口裏又塞進去兩塊無菌紗布,人們更是無語。別觀看手術的人,就算是台上的術者,怕是也看不見裏麵是什麼情況吧。
可是接下來鄭仁的動作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再次把左手中指消毒,隨後和加長的大彎鉗子一同再次插了進去。
【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如果第一次直播是這樣做闌尾切除術的話,我想我現在肯定會拿起電話來報警,有人直播殺人。】
【這是傳中的盲操嗎?有人能告訴我嗎?】
【術者到底在做什麼?這種騷氣操作已經閃瞎了我的氪金狗眼。】
無數表示驚訝的彈幕之中,隻看見鄭仁又一次的要加長大彎,兩柄大彎鉗子占據了所有位置,連手指進入都很困難。
不過第一柄大彎留在腹腔裏,新要的第二柄大彎也留在那裏,這意味著什麼,正在觀看視頻直播的醫生們心裏都清楚。
術者已經在沒有術野的情況下,憑借豐富的臨床經驗“摸”到了闌尾,並且開始結紮韌帶、動脈。
直播間裏第一次安靜下去,一條彈幕都沒有。
所有人都沉浸在無法想象,不可思議,這貨一定是妖孽的情緒之中,難以自拔。
發彈幕?根本不存在,所有人都傻了。
連鄭仁身邊的麻醉師都傻了眼,他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鄭仁盲操。
隻有大心髒的謝伊人根本不在意鄭仁做什麼,隻是憑借感覺,估算鄭仁下一步要幹什麼,就遞上去相應的器械。
謝伊人對鄭仁有著迷之信心。
沒有眼花繚亂的變魔術一般的操作,鄭仁每一步所有醫生都熟悉,下一步要幹什麼也很清楚,但就是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因為,他在盲操。
下一步該切斷闌尾動脈了吧……
然後就看見鄭仁用加長的大彎鉗子夾著最號的刀片插了進去。
然後該……
然後該……
要是順利,手術該結束了吧。
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鄭仁開始把大彎鉗子從切口中順出來。
沒有術野的盲操,闌尾到底有沒有被切斷?闌尾動脈結紮嚴實了麼,會不會有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