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主任的瞳孔縮了縮。
能做心髒移植,隻是還好嗎?
雖然是實驗性質的手術,沒想到蘇雲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能幹。
不過老潘主任很快調整了情緒,笑嗬嗬的到:“把更多精力放到科研中去,一個成型的術式,在未來幾十年裏,能挽救無數人的生命。”
“好的。”
正著,老潘主任的座機又響了起來。
剛拿起聽筒,電話那麵就傳來一連串的吼叫聲音,聲音大的根本不用把電話聽筒放到耳邊就能聽到。
是某位科主任打電話來和老潘主任撕逼。
鄭仁無奈,攤手,笑了笑。
現在醫院裏到處都缺人,很多內科醫生三一個班不,二線也需要白出門診,看百八十個患者,晚上回來還要值班。
這種情況,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是沒有改變的可能的。
雖然隨著大學擴招,學醫的本科生原來越多,但這幾年報考的生源都下降的趨勢。而且畢業後,真正從事臨床工作的人,能有百分之七十就不錯了。
整體醫院環境險惡,很多人在大學期間就放棄了這份看上去很有前途的工作。
即便是選擇臨床,也大多選擇口腔、腫瘤等風險相對比較的科室。
每個科室基本都缺人,要調人,無疑觸犯了科主任們的“逆鱗”。
可是鄭仁知道,在海城市一院,老潘主任怕誰?
能和付院長拍桌子罵娘把自己要來,他會在乎這些科主任?
一番口舌,老潘主任輕鬆勝出。
掛斷電話,老主任沒有對罵之後的憤怒餘波,而是開心異常。
鄭仁愣愣的看著老潘主任,不明所以。
“新人,明一早來報道,你準備上彈性製的二線班吧。”老潘主任道。
顯然,他早就有了腹案。
彈性製二線班,就意味著不需要在醫院常年蹲守。
雖然並不符合住院總的流程,但海城市一院這種地兒,也得有那個土壤不是。
連值班的人都配不齊,要全盤照搬大型醫院的住院總製度,就是開玩笑了。
尤其是在急診科這種地兒。
鄭仁笑了笑,發自內心。
“回去看好病房,幾個術後患者,都要注意一下。尤其是那個高空墜落傷的患者,情況雖然已經平穩,但是不能大意。”老潘主任叮囑。
鄭仁領命而去,路上便迫不及待的把彈性製二線班這個消息發給了謝伊人。
回到急診病房,魯道夫教授在值班室呼呼大睡,鼾聲震。
鄭仁忽然有些慶幸,這要是昨晚沒有急診,怕是自己也會一夜無眠。
常悅還在忙碌著,七八個術後患者,文字工作能讓一個醫生幹到崩潰。
而且文字工作隻是其中一部分,換藥、醫囑、和家屬溝通,注意哪個家屬事兒比較多,哪個好話,這些都是需要極其豐富的林傳經驗才能完成的。
鄭仁對常悅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