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指標還不錯，除了肝髒外，暫時沒看到有轉移的跡象。
那就等著找機會自己去室做個64排三維重建，然後就給患者做手術好了。
“老板，你運氣真好，趙姐在加班，讓咱們半個時後過去。”蘇雲道。
“好的。”
“你別忘了找時間感謝一下趙姐。”蘇雲叮囑。
人情世故，鄭仁可以不在意，但蘇雲必須在意，這也是一個完美助手必須做的。
“知道了。”鄭仁抬起頭，想了想，道：“去看一下貫穿傷的患者。”
還有半個時，去的太早也沒意義，鄭仁和蘇雲便去IU瞄一眼。
下了電梯，還沒到IU，鄭仁就聽到IU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人在爭吵著什麼。
IU是負責給全院擦屁股的科室，費用巨高，很多患者家屬都會對進去之後一一夜一萬塊錢的醫療費用表示異議。
吵吵鬧鬧是正常的，不吵不鬧才不正常。
轉過走廊轉角，鄭仁愣了一下。
一個看起來很麵熟的年輕人跪在地上，在他麵前，是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他們正在和IU的醫生著什麼。
鄭仁放慢腳步，走了過去。
“我們放棄，就這樣吧。”中年男人冷漠的到：“簽字書呢？我不認字，摁手印行不行？”
“叔，求求你了，不要放棄。”年輕人跪在地上，惶恐到了極點，聲音顫抖，“我去借錢，不用家裏拿錢，真的不用，一分錢都不用。”
鄭仁身上驟然一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夥子，沒用的。再，跟你有什麼關係？”中年男人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情，好像眼前的年輕人耽誤了他的事兒一樣。
“叔，請您別放棄，別簽字，我這就去借錢！”年輕人淚流滿麵，哀求著。
“你以為我不想給她治病嗎？”中年人冷漠到：“她是從就有毛病，鎮子上的大夫看過了，是活不到0既然已經這樣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鄭仁又打了一個寒顫。
由內而外的，心中一片冰寒。
蘇雲的眼睛眯了起來，眼神如刀，看著話的那個男人。
“叔，求您了！”年輕人跪在地上，也沒什麼好辦法，一個頭磕下去，砰的一聲。
旁邊有其他在IU住院的患者家屬圍觀，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怎麼回事？”鄭仁來到IU醫生身邊，聲問到。
“他們是先心病女孩的父母。”IU醫生臉上的神情表明了她的態度，“聯係上他們後，來了直接放棄搶救。”
“……”
“據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老家殯儀館的車，現在就要拔管，把人抬回去一把火燒了。”
嚴寒籠罩，大雪紛飛，刀子一般的風卷起雪，在鄭仁心頭飛呀飛的。
隨即變成冰，
落下，
砸在鄭仁心頭。
……
……
一位在南方工作的師哥的，不是他親身經曆，也是喝酒聽其他醫生遺憾起。有些年頭了，偶爾會想起。遇到這種事情，醫生真的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