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很不錯了。”鄭仁隨口敷衍,他有些擔心教授不動,無法手術。
要是不能手術的話……很遺憾啊。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臉迷茫的進來,不過他馬上擋在鄭仁身前,開始和那名身材高大的醫生對著吼。
“富貴兒,這裏是病房,出去。”鄭仁聲道,隨後走出病房。
監護儀、體外膜肺報警聲已經消失,病房裏還殘餘著參加搶救人員身上飄逸的激素味道。
教授惡狠狠的看了那名斥責鄭仁的醫生一眼,跟著鄭仁走出病房,一邊走一邊詢問情況。
那名醫生直接去詢問參加搶救的人員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程很簡單,走出病房,鄭仁和教授完了事情的經過。
教授低聲道,“老板,牛逼啊!”
“……”鄭仁覺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被蘇雲和常悅給帶壞了。
走出病房,一群人在觀察室裏,居中的是一輛輪椅,上麵坐著一個很老很老的老太太。一頭銀發,滿臉皺著。但是表情看著特別嚴肅,眼神像是刀子一樣盯著鄭仁。
不過她看到蘇雲的時候,眼神微微和善了幾分。
教授彎著腰,開始和老太太解釋。
“老板,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讓我用J來做除顫呢。”蘇雲懶洋洋的到。
“沒什麼,那時候你不也準備用0-0J之間的電量來除顫麼。”鄭仁敷衍道。
“我是研究過心肌電流,可以這麼,全世界這方麵最專業的幾個人,肯定有我。或許可以,我是最專業的那個人也行。”蘇雲吹了口氣,額前黑發飄呀飄的。
“嗬嗬。”鄭仁看他臭屁的樣子,隻是嗬嗬一笑,沒話。
蘇雲一下子不高興了,想要懟鄭仁兩句。
但一想當時自己正在計算能量值,鄭仁脫口而出應該用多少焦耳的能量……
D,懟不過。
這一點,蘇雲心裏特別有逼數。
學術上的東西,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強詞奪理的東西得再多也沒什麼用。
事實勝於雄辯。
好憋屈啊,被憋出內傷了。
蘇雲瞄了一眼,見之前指責自己和鄭仁的醫生一臉不解的走出來,便迎了上去。
流利的瑞典語脫口而出,懟不了鄭仁,拿這幫家夥撒氣也是好的。
看著蘇雲慷慨激昂的憤怒陳詞,鄭仁覺得好笑。但在這裏,自己了不算,真的挺憋屈的。
雖然鄭仁過,把梅哈爾博士當做是自己的患者。
即便如此,鄭仁也興起了回家的念頭。
鄭仁觀察著屏幕上梅哈爾博士的生命數值,蘇雲和對方爭吵的聲音根本沒聽,一句都沒聽。
看著監護儀上的波形,鄭仁愈發憂慮起來。
雖然恢複了竇性心律,可是這隻是暫時的。波形很不穩定,鄭仁能感受到梅哈爾博士那顆心髒蒼白無力的跳動,拚命壓榨每一分潛力。
等沒什麼可以壓榨的時候,就會停止跳動。
而且下一次能用電除顫救回來的可能性,更低了。
“蘇雲,我建議馬上介入手術治療,你跟他們。”鄭仁沉聲到,“要是拒絕,咱們也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