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開心的在醫院裏走來走去,像是吃了咖啡豆的綿羊,什麼都不肯回圈。
老板還活著,而且聽聲音,似乎活的很好。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終於對諾獎有了興趣。
這是一個好消息,特別好的消息。
從前在海城的時候,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始終不理解為什麼鄭仁對諾獎不上心。
是水平不夠麼?肯定不是!
在瑞典,當著梅哈爾博士的麵,蘇雲那一大段翻譯,或許能出幾分鄭仁的心聲。
但不管怎麼,老板終於有了鬥誌,教授轉悠了半個時,才決定要出去找一家酒館,獨自慶祝一下。
讓奧利弗看守病房,以免IPS手術術後患者出現問題,教授自己一人走出91醫院大院。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已經黑了,但是夜生活剛剛開始。街上人並不少,甚至要比白還要多一些。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心情特別好,悠閑的在路上走著。
找一家酒吧,不能喝多,因為明還有IPS手術。
那麼隻喝三……哦,不,一定要喝五瓶啤酒,然後開開心心的回酒店。
信馬由韁,教授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沉浸在興奮還沒退去的歡愉之中。
這是一種享受,甚至要比喝酒更能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感到開心。
老板今年能拿諾獎,那麼一定就能拿到,根本不會有什麼意外,教授的心裏是這麼想的。
一次一次的成功,在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心裏留下深深的痕跡,老板的話肯定能行!
今的夜色是這麼的美,教授心裏暢快無比。
走著走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看見前麵烏央烏央擠著很多人。也不是擁擠、熙攘,是在排隊。隊伍很長,曲折蜿蜒了幾個彎,已經看不到最前麵是什麼情況。
自從鄭仁離開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就沒有從91醫院出來。他鬱悶的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不願想起任何事情,尤其是不久之後梅哈爾博士就會來華做二期冠脈手術。
隻要一想起來,鄭仁生死不知,教授都會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人生都黯淡了許多。
不過今不一樣,知道老板還活著,而且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在電話裏聽出來老板對諾獎有了渴望。
這就夠了,難道不是麼?
這群人在做什麼有趣的事情麼?教授好奇的享受著生活,對新鮮事物充滿了興趣。
他從旁邊越過蜿蜒的長龍,看到最前麵是一個捐款箱。有誌願者在忙碌著,不斷表達著謝意。
這是慈善募捐?教授有些疑惑,隨即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像是乞丐一樣的老人弓著腰走過來。老人的身後,還跟著一隻瘸腿的狗。
狗很懂事,謹慎的跟在老人身邊,像是一名警衛,半步都不肯離開。
老人沒有直接去捐款處,而是來到長龍的最尾端,帶著那隻髒兮兮的狗排隊。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停住腳步,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新奇。他準備好好看看,然後明和常悅、謝伊人講述。
最近氣氛很壓抑,教授能感覺的到。
他想法設法要鬥常悅、謝伊人開心,但每次都徒勞無功。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估計,明自己把老板打電話的消息告訴她們,或許會開心一點?
嗯,一定會的!
站在遠處,教授看到老人從懷裏拿出一張硬邦邦,像是磚頭一樣的大餅,用力一掰,大餅被掰下來一塊。
嗯,是掰,而不是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