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宮門大戰已經三個多月了。上官淺提著一小桶水下樓準備給杜鵑花澆些水。
上官淺現在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腹部有些隆起,腰肢卻依然纖細,因為近些日子有些害喜,沒有什麼胃口,臉蛋反而有些消瘦。
身著粗布,也別有一番弱柳扶風的美感。
上次無鋒的任務失敗,上官淺逃出宮門,也不可能再回去無鋒。若是讓無鋒知道她可以毫發無傷的平安出來,恐怕還會抓住她,利用她再混進宮門。逃出宮門時 ,上官淺告訴宮尚角自己懷了宮門的骨肉,交出了無量流火才換得一絲生機,若是再入宮門,她不敢保證宮尚角還會不會放過她。
上官淺抬手輕摸著腹部,笑得溫柔,孩子,娘親會保護好你的,日後我們母子二人要好好生活。想到宮尚角對自己的懷疑與不信任,上官淺笑意稍減,不論宮尚角是否會相信自己真的有了骨肉,如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守護好她的宮門,她過好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擾,不出意外的話,此生怕是再無交集了。
麵對這轉瞬即逝的愛情,即使冷漠如上官淺,也會心痛不止,不過還好,至少她現在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孩子。即使這個孩子會沒有父親,但是以上官淺的醫術和武功,養活孩子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聽聞宮門執刃宮子羽現在仍未大婚,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如今宮子羽召集江湖有能力之人,一起討伐無鋒,無鋒自顧不暇,這才給了上官淺一絲喘息的機會。不過她還是經常搬家,不敢在一個地方久住。
如今她有了身孕,身子不如以往,便打算先生下孩子,再從長計議,孤山派的仇,她是一定要找點竹報的。
宮門裏,宮尚角還是如以往一樣,為宮門上下費心費力,賺取錢財。空閑的時候也會想起上官淺,她魅惑迷人,撬開了自己的心門,最後也頭也不回的離開,那段歲月,是宮尚角自母親和弟弟死後,許久不曾有的溫情。嬌妻和弟弟拌嘴,宮尚角既要顧及著宮遠徵,還會哄著上官淺,宮尚角每次雖麵上不顯,但心裏是高興的。如今,上官淺走了,角宮又恢複以往冷清的樣子。
每次看見杜鵑花,他都會想到上官淺,可是,他舍不得拔。那是他深藏的無法說出口的愛意。
“哥”,是宮遠徵來了。
“你的手如今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以我的醫術,再過不久就能恢複以往了”
“那就好”
宮遠徵看著自家哥哥,心裏猶豫,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何事,怎麼還吞吞吐吐的”
“哥,我,我就是看哥很辛苦,上次大戰,哥受的傷也很重,還是要好好修養才是”
宮尚角淺笑,“我的傷已經好了,宮門也該恢複以往的秩序了,這些日子自是忙了些”
話雖這麼說,可宮遠徵知道不一樣。宮尚角以前也會很忙,可是和現在不一樣,他時常看到宮尚角會對著杜鵑花發呆,宮遠徵知道,宮尚角是在想上官淺。
剛開始,宮遠徵認為自家哥哥是一個多麼理智禁欲的一個人,即使喜歡上官淺,知道她是無鋒細作後,利用她,甚至放她走,隻是一時的放不下。可現在,看著宮尚角這個樣子,克製的讓他心疼。
強大理智如宮尚角,也會為一個人黯然神傷。
宮遠徵咬咬牙,下定決心般,“哥,不如把上官淺找回來吧”
宮遠徵不喜歡上官淺,可是她能讓宮尚角高興,如果她可以一心一意留在宮門,那宮遠徵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當自己的嫂子。
宮尚角搖搖頭,“她不會回來的”,那天晚上,上官淺知道實情,決心要走,他隻能放她走,況且以她的身份,宮門根本留不下無鋒。
宮遠徵還想再勸,宮尚角抬手,“不必說了”
宮遠徵歎了口氣,話音一轉,“也不知執刃如今是何想法,自從雲為衫回宮門,就一直稱病,閉門不見客,我前幾天還去找過執刃,他都推脫說無事”
宮尚角看著茶沉思。
“前兩天見到紫商姐姐,她也沒見過雲為衫”
宮尚角吩咐道,“派人去靈溪鎮查查,看雲家還有幾個小姐”
“是”,侍衛領命,轉身就要退下。
“等等,若是人在,將雲小姐請入宮門”
“是”
“哥,你是不是懷疑雲為衫”
“無鋒一日不除,就不可掉以輕心”
“待傷勢好了,你要抓緊時間精進武功,早日為三域試煉做好準備”
宮遠徵點頭,“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