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
安然煩躁的翻個身,整個身子,加上腦子,全都縮進被子裏,捂的死死地,繼續睡覺。
偏偏門外的人還不知道消停,一個勁的敲門。
安然小聲呢喃幾句,“塵,快去開門。”
身邊沒有反應。安然在被子裏翻個身。“人呢。”
坐起身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鍾。“靠,已經這麼晚了。”
昨天的聖誕節,安然也就過了一下午。回家飯都沒吃。直接被他男人折騰到大清早,才讓她睡過去,好像公司有事,所以他就趕過去了,累的睡著。竟然忘了。
門外的敲門聲沒有消停。安然拉著被子,捂住耳朵。“誰啊。”
靠,這麼久沒人開門不知道滾嗎,還有臉皮繼續敲。
不會是別人的惡作劇吧。
套上吊帶睡裙,外麵再穿一件棉襖似的睡袍。
安然才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去開門。
待看到門外打扮的光鮮亮麗,腋下夾著個紅色錢夾的濃妝豔抹的女人時,安然揉揉眼睛。
腦子裏反射性的蹦出一個詞,‘小三’?
“你?有事?”
女人看著還在打著嗬欠,明顯沒睡醒的女人,打量著她的穿著,最後視線落在安然精致絕美的臉蛋兒上,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開門見山就說道,“我找世浮塵。”
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讓安然十分不爽,在老娘麵前,竟然也敢這麼直呼老娘男人的名字,簡直……應該說你有勇氣還是說你有勇氣。
看她說話那麼直接,安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一個不屑的眼神看向他,“找我男人有事?”
(咳咳!安然,你含蓄點,別總是你男人,你男人的,多野蠻了。彪悍得讓人不敢直視啊。)
女人沒了那種盛氣淩人的模樣,就跟影後是麼,立馬轉變為可憐模式。
安然不解,演技一點都不好,是來找她練習的麼?
“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事實上,女人就是專門等到汝鄢離塵出門之後才上來敲門的,可是,她敲了一大早上。這女人竟然現在才開門,不生氣才怪。
“哦。”安然無聊的哦了一聲,轉身去廚房熱了一盒奶,和幾個小籠包,然後把裝包子的盤子放到門口花架旁邊的櫃子上,一手拿包子。一手端著奶。
等著那個女人的後話。
女人看安然一副雲淡風輕打模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找他負責的。”女人重複剛才的意思。
安然喝一口奶,直接一句話,把那女人說的有些下不來台。“你被強(和諧)奸了?”
女人看著安然,“雖然不是被強(和諧)奸,但做得是一樣的事。”
說完,女人心裏暗笑,她說的這麼明白了,下一刻,她應該會激動的摔了杯子,打電話去找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鬧吧。隻要她們開始鬧,她就不愁沒機會。
安然白她一眼,再次‘哦’了一聲。
然後繼續吃包子,喝奶。
女人臉有些扭曲。“你聽懂我的意思了麼。”
雖然她這樣說,心裏卻認定了,安然此刻是強裝鎮定。
安然認真的點點頭。“我聽懂了啊。”
安然心裏暗笑,就這點小伎倆還想來挑撥她們夫妻的關係,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認真的打量一下那女人,嘖嘖,臉上的妝厚的,都能跟她家的鍋底比厚了,卸了妝,皮膚一定不好,而且肯定不漂亮。
再說了,需要把妝畫的那麼濃麼,走上街就不怕人家把她當夜總會小(和諧)姐。
女人詫異,“你不生氣?”
安然聳聳肩,“不是不生氣。而是,你這樣的,我男人明顯看不上啊。”
這話,貌似有一點毒啊,安然,咱能委婉一點麼。
女人抬頭,“我哪裏差了。”
好吧,你的臉皮也能跟俺家的鍋底比了。
安然默默的在心裏腹誹一句。
“在我男人眼裏,你哪裏都差。”
女人不服氣的往前一步。“別高興的太早,他的意思,你也猜不到的。”
安然聳肩,吃下最後一個包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不過我認為,想跟我安然搶男人的女人,都應該去地府重新投胎,而且,記得跟閻王打好關係,看他願不願意讓你投胎的比我更美了。”
安然眼中滿是無辜,好像再說,人家美也不是人家的錯。
不過任何有一點壞心眼的女人,跟她搶男人,就別怪她以工謀私了,不是她小氣心狠,而是,這樣的人真的是,太褻瀆她家那隻男人了。
凡是褻瀆她男人的人,絕對不能容。
女人眼神有些陰鷙,幾乎是用吼的,“你這麼心狠手辣,怎麼配當他的女人。”
安然無語,“可惜麼,心狠手辣我男人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