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脫口而出:“哥,我怎麼會嫁給他?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嫁人,更不可能嫁給那個可惡疲賴的人”。我有些記仇。
“噗……”對麵的人又噴了茶,香雲又趕緊上前接過茶盞。
“你以前不是哭著喊著要嫁給玨王爺的嗎?還指天發誓非他不嫁,今生有他有你,無他無你。即使他臉上長滿麻子,手上長滿毒瘡你也不嫌棄的嗎?”哥哥凝目好笑地看著我說。
“啊,我有這麼說過嗎?”我喃喃自語,不相信地看著哥哥,待看到哥哥眼中的認真時,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嚅嚅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我以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怎會喜歡那麼無賴的一個人?心想著偷偷斜了眼對麵那人,他也正邪惡地不屑的看著我,仿佛我就是那下酒都嫌淡的黃花菜。
看著他不屑的樣子,心一下子便轉得更冷,說出的話也帶著無情:“哥,不管我以前是怎樣,現在我都不會嫁他。哥我也不需要你保護,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再說了玨王爺富貴榮華,將來也是左擁右抱美人成群,豈會是我們平頭小民可攀比的?哥哥,你快請皇上收回旨意,我是絕不能嫁他的”。我臉色認真,語氣堅定地說。
“咦,妹妹,你莫非真摔壞腦袋了?從房上跌下來,怎會變化如此之大?這次哥哥隨玨王爺征戰北蠻軍,逼得北蠻國對我錦繡王朝稱臣。這次麵君,哥哥唯一的願望就是請皇上封你‘夫人’名號,將你指給玨王爺,了卻你一番心願。你放心,玨王爺麵冷心熱絕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他絕不會虧了你,隻有把你交給他我才放心”。
這什麼跟什麼呀!簡直就是直接給自己的親妹子找一飯碗。
“哥,別說了,我不會嫁他的,別說我此生嫁不嫁的,就是嫁我也要自己找夫婿。哥哥不聞: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意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妹妹無意和別的女人爭丈夫,更沒興趣和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即使再顯貴,也不稀罕。王爺貴為當今皇四子,富貴榮華,將來妻妾滿堂稀疏平常,可這不是千尋向往的。千尋以前做事荒唐,哥哥就此忘卻吧!以後切莫再逼迫於我了”。
哥哥聽了我的話,愣住了,呆呆看著我不言語,轉頭又看了看對麵的他,滿臉的驚詫和不相信。可能是給他的震憾太大了吧!
對麵那人也明顯地愣了一下,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嘴一歪,扯著嘴角極沒風度地說:“千龍,不急,沒聽過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嗎?就她這一根筋的性子,過兩天皮一揭痛一消,還不就原來那上天入地的假小子嗎?如今兒撞了頭中了邪,明兒個就招法師給她招招魂,驅驅邪,保管還你一個原模原樣的狗皮貼。哈哈哈……”。說完又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好象這輩子就吃定了我似的。
“哼,走著瞧,我還真得讓你瞧瞧我是怎麼改性的。玨王爺,以後麻煩你少來,近朱著赤近墨著黑,沒聽說吧,別我一狗皮膏藥把你也熏陶成了另一副狗皮貼。以後哪兒涼快找哪兒去”。我解恨地說著。
一說完便看到哥哥和香雲的臉都白了,驚恐莫名看著我。香雲的身子還不時地抖著。我一抬頭,對麵的人也止住了笑,有點嚴肅地眯著眼,一副狼看到獵物般的模樣。我心一驚,是了,我不管自己還得看顧一下哥哥,他畢竟是王爺耶!
"啊,哥,我頭好疼,不行了不行了,我得上床躺著去,哥你自便”。我逃也似的抱頭貓著腰哧瘤跑進房裏,把自己撂到床上就故意大聲呻吟了起來。
“妹妹,怎麼樣了?頭是不是很痛?哥哥馬上去找大夫”。哥哥也隨著我衝進屋,雙手抓著我的肩緊張地說。
“不用不用,哥,我看是覺沒睡足,腦袋沒休息好,睡一會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很皮實的嗎?這點傷小意思”。我怎好再嚇哥哥,忙不疊地哄騙著哥哥。
“哼……”一聲輕笑。一抬頭,某人也隨著哥哥進了內間,正斜倚在屏風前玩味地看著我,眼中的犀利似刀子,仿佛已把我看透。他怎能隨隨便便進女孩子的閨房?算了,我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隻要不要嫁給他便好。
我穩了穩神,耳邊哥哥又嘮叨起來:“妹妹,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沒照顧好你。哥哥隻想建功為你去求皇上給你賜婚,讓你不再受任何傷害,能夠隨心自由自在活著。哥哥真沒用”。說著哥哥的眼淚也狂颮而出,男人不是有淚不輕彈的嗎?怎麼這麼點小傷竟惹得哥哥如此傷心呢!
我心一酸,雖然他不過才當了我幾分鍾的哥哥,可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就從心裏認定了他就是我的哥哥,能為妹妹的終身幸福而拚命建功的人不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嗎?
“哥……妹妹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我錯了,以後都聽哥哥的話。哥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心裏更難受……”有哥如此,我還能說什麼。隻有抱著他和他一起大哭了。
“不哭,不哭,以後哥不要再看到尋兒哭。你說怎樣就怎樣,本來想是隨了你的心意,更何況玨王爺會好好地保護你。現在不要多想,你隻要好好的就行,好好的就行。我答應過娘,這一生就讓你自由自在地活著,絕不強加於你你不願的事情”。說完又抱著我哭。
兄妹倆抱頭痛哭了一會,哥拉過被子給我蓋好,摸著我的頭,說:“好好休息,等哥哥忙完就帶你離開這裏,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哥哥現在能照顧你了!”
倚在屏風前的某人聽到哥哥的話,臉色一變,隨後眼神認真複雜地盯著我。
我不敢看他吃人的眼光,隻是抱著哥哥,動情地說:“哥,你也要保重自己,你可是我最親的哥哥了。你永遠都不能有事,你一定也要幸福自在地活著,你要答應我”。看著哥哥欣長的背,我衝動地喊著。
“傻丫頭……”哥哥轉身對我笑笑,一臉的欣慰樣。
我以前是不是很令他操心?看著哥哥離去,躺在床上,想著某人隨哥哥離開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此人以後少招惹,沒好處,這樣迷迷糊糊想著,慢慢睡了過去,一定要找香雲問清楚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在昏睡前,我還不忘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