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你怎麼了?”楚傾顏見他愣,不由開口問道:
蕭然回過神,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頭,“沒什麼,就是感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好像長高了很多,也變得好看了。Ww W COM”
楚傾顏聞言大方一笑,“長高是肯定的,最近都是在進行魔鬼式的訓練,不拔高才怪!什麼叫做變好看?不過本姑娘本來就長得不差!”
被楚傾顏打趣,他不像以前那樣回嘴,倒是樂嗬樂嗬和她笑了起來,楚傾顏覺得這蕭然怎麼幾日不見,就像是換了一個性子,不過她也沒有多在意。
“傾顏,我這段時間沒有去王府,你可有想起我?”蕭然看著她目不轉睛地觀賞著菊,喏喏地將自己潛藏在心裏多日的話道出來。
可是聲音太,楚傾顏轉頭詢問,“你剛才什麼?”
方才那一股勇氣已經用完,如今見她回頭,連忙擺手,“沒沒沒什麼。”
楚傾顏皺眉,“四皇子,你今好生奇怪,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了嗎?
或許是害了相思病吧!
隻是身在局中之人,看不清自己的心罷了!
“沒有,隻是母妃拘著我不讓我出宮,有些悶壞了吧!”蕭然胡謅了一個理由。
楚傾顏想想也是,當初那個月妃,可是因為蕭然差點就將她打得皮開肉綻了,想來教育兒子的方式也很霸道,於是看著麵前這也隻有十二三歲的蕭然,心裏油然而生一種同情感,不由安慰道,“所謂嚴母出高兒,雖然你母妃對你很嚴厲,但是呢,也是為你好,你就好生受著吧!”
蕭然抽了抽嘴角,嚴母出高兒?不是嚴師出高徒嗎?這偷梁換柱的手法,也隻有她做得出來,不過她確定是在安慰自己,而不是幸災樂禍嗎?什麼叫做好生受著?
但是他想起了一件事,語氣愧疚地道,“傾顏,之前我母妃這麼對你,你可有生氣?”
楚傾顏朝夜空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你莫名其妙被冤枉,被陷害,還要被處以刑罰,你高興得起來嗎?”
“對不起,我代我母妃道歉,你就別放在心上了。”蕭然連忙道。
楚傾顏本想再數落幾句,但是見他一代嬌子,此時卻如此低聲下氣地與她話,努了努嘴,最後卻將喉嚨裏的話咽下去,歎了一口氣,“算了,隻要她以後不再針對我,或者王爺,我便不生氣。”
蕭然頓時笑了,仿佛夜空黑雲中,月亮忽然撥開雲霧見青,那樣明亮侵入人心。
楚傾顏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娃怎麼腦筋這麼直,不知道月妃以及她身後的傅家,與大冰塊和梁家可以是勢不兩立的嗎?可以想象,再過幾年,有傅家沒梁家,有梁家沒傅家,這便是政治的殘酷。
可是如今不是點破的時候,楚傾顏閉嘴,將心思放在了賞菊上。
賞菊後,便是宮宴的開始。
麵對中看不中吃,或者中吃不中飽的精美菜肴,楚傾顏對大冰塊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有先見之明,否則今晚就要餓肚子回去了。
蕭緒淡淡瞥了她一眼,表麵不露聲色,但是眼底卻閃著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