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吻毒,雖然還沒有毒,但是流竄在體內的毒素會像是千隻螞蟻般啃噬經脈,讓人痛不欲生。 WwWCOM這麼多年,主子經曆了大大的戰役,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屬下卻從未聽過他喊過一次痛,如今亦是。”

空靈的話語裏帶著淡淡的欽佩,以及研究不出解藥的懊惱。

楚傾顏不由低頭看著懷中平靜的人,除了那清淺的呼吸,以及那微微皺起的眉宇,仿佛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而此時,他應該已經在和病魔作鬥爭了,隻是沒有顯露出來,好似已經習以為常了,那得是受過多大的傷痛,才會對這毒有著如此強大的抗壓能力?

她猶想起當初在客棧裏,當得知他受了內傷,可是他卻若無其事,她好奇問他都不疼嗎?

可是他的回答卻是,當你承受過比這更痛苦的傷時,你就會覺得這傷微不足道。

原來,大冰塊已經習慣了,他這麼多年就是這麼來的。

也許大冰塊最痛的那一次,便是五歲時的剜心之痛。

又或者,痛的有時候不是傷口,而是千瘡百孔的心。

楚傾顏從回憶裏抽出了思緒,抬頭看向空靈,眼裏浮現點點的期冀。

“空靈,無論如何,拜托你了!”

她不是醫者,她能做的,便隻能是在大冰塊身邊守護。

空靈重重點頭,他此時也在致力於研究過去曾經習過的毒藥秘製,主子的性命比他還要重要,他不容許主子有事。

外麵的腳步已經少了很多,楚傾顏知道大家都去夜襲那些殺手了,希望他們能夠一舉將那些人解決掉,以絕後顧之憂。

已經漸漸亮了,雨也慢慢停了。

地仿佛重新開啟一般,黑暗褪去,光明重現。

這,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生。

如果非要的話,那便是一整夜淒厲的慘叫。

楚傾顏知道,火靈他們成功了。

火堆已經燃盡,她靠著山壁,一整晚都沒有合眼,緊緊盯著大冰塊,就怕一個不心,就錯過了什麼。因為空靈山雪蓮雖然可以壓製毒素,但是並沒有十成的把握,隻要有一絲差池,毒素也有可能反噬,所以她壓根就不敢睡過去,或者她壓根就睡不下。

地麵上鋪了一層稻草,蕭緒躺在上麵,身上蓋著的是厚厚的外衣,不知是不是因為山雪蓮在他體內和蛇吻毒搶占地盤,他的嘴唇一會呈現紫黑色,一會呈現雪白色,但是那裸露在外麵的肌膚,卻越來越晶瑩,可以看到裏頭縱橫交錯的經脈,白裏透紅的肌膚越來越誘人,如果此時衣裳半掩,肯定是一副的美景。

可惜楚傾顏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麵,一直拿著布給他擦汗,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不停地冒冷汗,空靈是山雪蓮和蛇吻毒在進行拉鋸戰,是正常現象。楚傾顏這才放了心。

當晨光露出地麵時,一陣腳步聲愉悅地傳來。

楚傾顏轉眼看向洞口,她知道,火靈他們回來了。

聽著這腳步聲,明他們的心情不錯。

“王妃,您的辦法,果然十分奏效,你都不知道,那竹排殺一落下,瞬間就解決了多少個人?”火靈滿麵春風,一點也看不出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