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沙啞的聲音,嚴格意義來,算不上好聽。 WwWCOM

可是當從那身板裏出這些話時,蕭緒還是抑製心中的顫動。

若是在平日,有人膽敢以著這麼霸道的語氣和他話,早已經人頭落地。

可是在這霸道的話語裏,他聽到了,她的害怕,故作堅強,以及強顏歡笑。

她心裏還是不安,怕自己有一日會隨時離去吧。

蕭緒勾了勾唇,隻是家夥不知道,在決定放下執念時,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為西軒而活的蕭緒了。

人生路漫漫,他忽然,想為自己活一次。

蕭緒忍不住伸手將她抱起,摟進懷裏,動作輕柔,低低應道,“好。”

楚傾顏一愣,絮絮叨叨著,就是害怕他會笑她自不量力,可是當她話音一落後,就得來他的回應,她是心裏很激動,卻也很酸楚。

激動是因為她沒有想到過他會答應,最多是被他一笑而過而已,可是他答應了她。

酸楚是因為激動過後,留下來的,是對他的心疼,割舍下這麼多年來的執念,很難吧!

“大冰塊,今後,我有你,你有我,我們再也不孤單了。”楚傾顏伸手回抱住他。

再多煽情的話,就不必了,她知道大冰塊不需要。

“嗯。”

放下,其實也是成全。

蕭緒輕拍著她的背,淡淡地應著。

楚傾顏高燒退了,整個院子的緊張氣氛便散了。

程煙蘿登門替她把了把脈,確定無礙後,才對她道,“這幾,喝點白粥配鹹菜,其他東西就不要碰了。”

“什麼都不能碰嗎?糕點之類的也不行嗎?”被接回來的希寧此時正站在榻邊,她知道自家主子最喜歡的便是這些零嘴,突然間回到了鹹菜的日子,她有些不忍。

程煙蘿抬手指了指一直咳嗽不停的某隻,“你確定你家主子,除了白粥還能吃得下別的?”

楚傾顏聞言,想憋著,可是喉嚨實在太癢了,越咳越厲害。

希寧也隻能對著自家主子攤了攤手,她已經盡力爭取了。

而在一旁的蕭緒已經默默記下了家夥所有應該禁忌的東西。

楚傾顏覺得養病這一種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

不過蕭緒身上的傷,也還是危險期,所以一個傷患,一個病患,開始了靜養。

但是,沒過兩日,蕭緒胸口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主要是楚傾顏此時還在不斷地咳嗽著。

“大冰塊,我們什麼時候出?”楚傾顏有些迫不及待,她知道,時不我待,每一逝去的都是找尋冰晶的希望。

“不急。”他伏在案桌上,寫著什麼。

這已經記不清楚是她第幾次問,他幾次回答了。

希寧在一旁捂著唇偷笑著。

對於這每日都會上演的一幕,她已經習以為然,但是仍然覺得很有趣。

也不知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日到底生了什麼,但是總感覺主子和殿下的感情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若是楚傾顏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肯定會吐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比以前好了?

克扣她的點心不,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而她隻能饅頭鹹菜豆腐塊。

其實她除了當日高燒之後,連續幾日還是持續低燒,今日才有了好轉。

前幾日咳嗽得快要將肺給咳出來,她已經忘記自己之前重感冒是什麼時候,但是這麼死去活來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