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顏認命在王府裏奔跑的時候,府裏的那些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Ww WCOM

王妃時常都要被殿下懲罰一頓,他們一開始都以為是王妃失了,有些不長眼的還亂嚼舌根,可惜沒過多久,人就不見了,後來在王府裏,很多下人都明白一件事,這個王府裏,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但是卻不能得罪殿下的王妃,因為他分分鍾可以讓你卷鋪蓋走人。

楚傾顏跑到第九圈的時候,還仍舊身輕如燕,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冰塊這幾年對她的訓練,她現自己背負這三十斤環著王府跑,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也更精神了。

就在最後一圈快完成的時候,自家爹爹從一旁竄了出來。

“采采,你看你看,爹爹抓到的蛐蛐,好大一隻!這樣我就可以和火靈鬥蛐蛐了!”

麵前的爹爹還是如四年前的豐神俊朗,仿佛時間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楚傾顏看著他手上那隻可憐的蛐蛐,清了清嗓子道,“爹爹,女兒覺得,鬥蛐蛐什麼的,不如雕雕刻刻草來得好!”

“我有木頭,我想要什麼東西,木頭都會幫我雕刻的,沒有關係的!對了,我還想讓木頭幫我做一個籠子,籠子不用太大,但是裏麵要有,因為蛐蛐要睡,還要有浴桶,梳妝台……”楚父回答得理所當然地掰著手指一點一點地計數著。

楚傾顏想起了前段時日被自家爹爹纏得快要哭了的木靈,不由替他默哀了下。

爹爹的病情,時好時壞,這四年裏,煙蘿一直都在研究著他的病情,幸運的是沒有變糟糕,而是一點一點地轉好,隻可惜爹爹捉弄人的本事有增無減,讓火靈他們可以避開的,絕不會主動迎上。造成爹爹老是在府裏上躥下跳找尋驍烈騎的蹤影。

想到爹爹的病情,楚傾顏忽然想起煙蘿姐今早派人叫她過去一趟,此時無事,她便帶著爹爹朝王府裏的煙園裏走。

煙園是王府裏專門開辟出來給她種植藥草,研究傷毒的地方。

楚傾顏一入門,便看到了在藥園裏鋤鋤拔拔的人。

她抱著肩,靠在門邊,忍不住笑道,“今日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空靈呢?”

“他來做什麼?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搞得定。”程煙蘿隨手擦了擦汗,語氣裏帶著點點的冷氣。

楚傾顏聳了聳肩,這兩人相愛相殺了四年,還是如此,旁邊的人從一開始地看急,到如今能夠泡一壺茶,然後在一邊旁觀進展了。

“聽今日空心人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壞了肚子還是吃壞了肚子?”一旁的楚父絮絮叨叨地無限循環這一句話。

程煙蘿聽了這話,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這表情沒有逃過楚傾顏的眼睛,她勾唇一笑,這兩人還真是別扭,一個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不開口,另一個明明在意得不得了,卻死鴨子嘴硬。

這讓她不由想起遠在薑國的易淩風和獨孤晴。

當年大家都以為易淩風熬不過那一刀,但是獨孤晴沒有放棄他,衣不解帶,沒日沒夜地在病榻前伺候著他,過了七日,易淩風才蘇醒了過來,度過了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