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還未到,訓練場上已經到了不少人了。 Ww WCOM
楚傾顏踩著晨曦的露珠出現的時候,謹信就走到她麵前稟明著到場人數的現狀。
“主子,應到四十六人,實到四十二人。”
楚傾顏點了點頭,心裏還是很滿意第二日的效果。
待訓練時刻到了的時候,還差兩人。
“怎麼回事?緒十七和緒十九呢?”楚傾顏指了指名冊上未點到的人,然後向眾人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沒有作答。
昨日大家訓練那麼累,怎麼還有精力關注其他人?
而這時候,流光和青瓜一人提溜了一個過來了。
還未走近,就已經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酒味。
緊接著兩人就被扔在了空地上,正是遲到的緒十七和緒十九。
看著醉醺醺的兩人,楚傾顏微微皺眉。
“公子,這兩人是屬下從錢莊門口撿到的,當時他們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流光稟明後,便站回了楚傾顏身後。
楚傾顏點了頭,然後抬頭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金靈,“金大,一般你們這情況怎麼處理?”
金靈原本在看到兩人一臉醉相,就已經覺得丟臉,身為驍烈騎,居然不守紀律,但是在被王妃點名後,他又有些猶豫,這畢竟是跟著自己多年的下屬,“五十棍軍棍。”
五十棍軍棍,這個軍棍不同於一般的杖刑,因為它是打在骨上,而不是皮肉上。
楚傾顏雖然覺得這懲罰不夠有震懾力,但是既然金靈了,她就給他一個人情。
“行刑吧!”楚傾顏抬手,就有人手執木棍走了出來。
兩個醉醺醺的漢子還不知道生什麼事,也許此時還在做著好夢,但是當第一棍打下去的時候,睡意已經去了一大半。
“哎呦”
淒厲的慘聲響徹了院子。
“楚言,你憑什麼打我!”緒十七哀嚎過後,一睜眼便看到筆直站在麵前的人,惱羞成怒地便直呼其名質問道。
“屏你們擅離職守,且不守軍紀醉酒未歸,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這樣子難道不該懲罰嗎?”楚傾顏語氣淡淡地道,沒有將兩人目眥欲裂的樣子放在眼裏。
緒十九挨了一棍,骨頭痛加上頭痛,人也失去了理智,開始破口大罵,“楚言,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來教訓我們驍烈騎,昨日弟兄們忍你,不過是看在你是主子身邊的人份上,否則你以為你有什麼能耐來訓練我們?”
“不錯!”緒十七附和著,“別以為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你算哪根蔥!”
兩人話一出,馬岩緒一等人齊齊變色,特別是知道楚傾顏身份的金靈,此時真想將那兩張嘴給縫起來,以著王妃在主子心裏的特殊地位,得罪王妃就等同於得罪主子,金靈不由看向站在樹下的人,而這時候,她微低著頭,臉色都被垂下來的絲遮掩,看不見她的神色,但正因為如此,金靈心裏更是沒底。
整個院子,除了緒十七和緒十九的哀嚎聲,以及棍打肉的聲音,其餘都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