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哦”了一聲,揚眉有些興味地看著他,“來聽聽。 Ww W COM”
衣擺被陶陶緊緊揪住,東庭望玉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後朝魔醫拱拱手才道。
“您剛才晚輩看不上陶陶,這話錯了,陶陶是個好姑娘,晚輩很喜歡她,不想辜負她,這次來魔穀也是為了來將她帶走,所以其二確實是不成立的。”
“是嗎?”魔醫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可是為何本尊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的?你不會是誑本尊的吧?”
在聽到他喜歡她,陶陶有一瞬遲疑,他的不是真話吧?而師父的話落下,她找到了一絲理智,是的,東庭可能把她當成是朋友,就像是她的那樣,養了三年的狗也是有感情的,他應該是一時之間不習慣她不在身邊,才會出來找她,並不是因為喜歡她,他喜歡的那個女子,聰明美麗,她就算是駕著馬比追不上。
東庭望玉背對著她,麵向魔醫,笑意淺淺道,“晚輩的都是實話。”
“好吧,那暫且剛才那些罪名都不算,”魔醫到這裏頓了頓,興致昂揚地繼續道,“那我們來你的新罪名。”
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這人真的不按常理出牌,東庭望玉抽了抽眼角,還是拱手道,“前輩請。”
魔醫臉上甜美的笑容頓時轉為羅刹索命,“不管你現在是否喜歡陶陶,既然她重新回到了魔穀,就代表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力,你居然妄想帶走她,簡直是癡心妄想,真當我們魔穀是吃素的嗎?”
話落,整個花廳的氣氛如冰冷凝。
“若是晚輩執意帶她走呢!”東庭望玉寸步不讓。
魔醫神情換了換,最後定格在皮笑肉不笑中,“那你有三個選擇,自刎,服毒,死。”
三個選擇,都是死。
“師父,他胡八道的,您大人有大量放他出穀吧,一切罪責,徒兒願意一力承當。”陶陶越過麵前的人,直直地跪下去,仰起頭堅定地道。
東庭望玉看著人兒跪在那裏,為他求情,他的心在一瞬間狠狠顫動著,雙眸熱意上湧。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蹲在她麵前,放輕聲音溫聲道,“陶陶,不需要你這麼做,就算是我死在這裏,也不要你跪下為我求情,你快起來。”
陶陶滿眼晶瑩,她咬著牙搖了搖頭,“東庭,你不要擔心,我是師父的弟子,她最多罰我做事,不會傷害我的,你讓我求師父,師父一心軟就放你出去了。”
東庭望玉定定看著她,直到彼此的眼眸裏清晰映著彼此的樣子,他才收回視線,撩開衣擺,做了一個陶陶終生都料想不到的舉動。
他跪在了陶陶身邊,背脊筆直地看向坐在位上看戲的魔醫,聲音清冽地道,“魔醫前輩,請您給晚輩一次機會,晚輩要怎麼做,您才願意讓晚輩將陶陶帶走。”
在他開口的那一霎那,陶陶眼裏的淚終於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她捂著唇看著他,無聲哭泣。
東庭望玉,少年時便聞名於江湖,年紀輕輕就已經坐上了月宮門宮主之位,風采卓然,引無數女子競折腰,這樣資聰明,自尊心無比驕傲的人,為了她,彎下了膝蓋,低下了尊貴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