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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香宮內忙成一片,宮內所有的禦醫都被宣了進來。
忙活了很久,箭總算是被拔出來了,索性的是箭上沒有毒。
等到軒凝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麵前是柳氏夫婦與太後。
軒凝兒虛弱的說著:“娘,爹,母後。”
太後點頭,眼睛略微有些紅腫,隨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汐兒,你總算醒來了。”
“怎麼?”軒凝兒狐疑,“臣媳睡了很久嗎?”
柳夫人握著軒凝兒的手,說:“傻孩子。”
太後退了出去,說:“你們好好說說話吧。”
門關上的那一刻,軒凝兒再也掩飾不了心中的疑問:“娘,她什麼時候好?”
“病情穩住了,但是有可能會隨時發作。”柳大人有些愧疚的說著,“真是委屈你了。”
軒凝兒麵色煞白,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本來絕情的話都已經來到了嘴邊,但是還是看到他們對女兒的愛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擺擺手:“我累了,想先休息下。”
她怕自己萬一在看到他們,心一狠,會把最絕情的話都說出來。
門關上的那一刻,軒凝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難道她生來就是替人家受罪的命嗎?
晚上的時候淩汨來了,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她帶著未幹的淚痕睡著了,嘴裏迷迷糊糊的喊著爸媽。
他喊來小香,問:“你可知道娘娘所說的‘爸媽’是什麼?”
小香搖搖頭,說:“奴婢不知,娘娘應該是想家了。”
淩汨點點頭沒在說話,看著那蒼白的臉,頓時思緒萬千,如若不是她檔了那一箭,想必此刻躺在床榻上的就應該是他了吧。
“朕準許了,等皇後傷勢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便可回家探親。”說完離開。
當後來軒凝兒都再想,如果自己沒有替淩汨擋掉那一箭,會不會自己後來就好受些。
柳府:
當軒凝兒回來的時候已經正直夏季,屋內煩悶難耐。
軒凝兒索性跑到涼亭去呆了會,一手托著下巴看著那被風卷起的紗幔。
柳夫人撩起紗幔,從身後婢女手中的托盤裏拿過一杯茶盅遞到軒凝兒麵前,說:“想什麼呢?喝口水。”
軒凝兒搖搖頭,說:“沒什麼啊,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屋內有點悶熱所以出來坐坐。”說著掀起茶蓋,裏麵漂浮的幾朵茉莉花。
“娘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著茶水。”不知不覺,軒凝兒好像叫上柳夫人娘有點上癮,現在看到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小香說的。”柳夫人挨著她坐下,“其實這些日子真的是苦了你了。”
軒凝兒品了一口茶水,進入嘴巴裏的卻是微微的苦澀,捧著茶盅搖搖頭:“沒什麼的。”
柳夫人端過她手裏的茶盅,拉起她的手,說:“我都聽小香說了,我們柳家真的是對不起你。”
掌心傳來的溫度有種熟悉的感覺,軒凝兒情不自禁緊握了下,說:“沒事,有可能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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