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掛在茅草屋上往窗戶裏邊看,裏麵雖然簡陋,但是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層不染。生活用品齊全,農具廚具也俱都有,角落裏鋪著一層破棉絮,棉絮上歪著一個年約上了年紀的老婆婆,看上去麵容枯槁,骨瘦如柴。她的手裏拿著針線,正揉揉發澀的雙眸繼續縫補一件破大衣。
隻見小女孩急急忙忙跑進來一把拉住老奶奶的衣角,急得快哭出來了,“奶奶奶奶你快出去看——快點——”
“怎麼了?”老奶奶放下手中的陣線,拉住小女孩要她慢慢說話。
“奶奶,大母雞全都不見了,沒有大母雞就沒有蛋,沒有蛋賣——沒有蛋賣——”小女孩急得淚珠直線滑落。這幾隻雞是她親手養大的,奶奶說大母雞下的蛋賣了錢後就給她買紙筆,送她去學堂念書的……
老人家一聽也有些焦急了,顫顫抖抖站起來,在小女孩的參扶下,疾步往外走去……
小君一臉端嚴地瞧了小心一眼,“胡鬧。”又看到呆愣的小肉肉嘴裏已然昏厥過去的大母雞,臉上冷漠沉淡,抿著唇角不說話。
眼見小君難得的斂眉,小心一貫挑眉淡笑,不由的調侃道,“唉,我親愛的小弟難得撅著小嘴,難道是在跟姐姐撒嬌不成?要不姐姐變個戲法給你看好了。”
早在小心抬眉,就注意到一根輕飄飄的雞毛慢悠悠地朝瞪著空空如也的雞圈呆若木雞的老奶奶和小女孩飄去……
小心隨手從懷中抓出一把暗器,“咚——”雞毛頓時被擊落,聽到聲響的祖孫倆趕忙回頭,卻在地上看到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人家是摘葉飛花殺人於無形,我小心是送金撒銀助人於無形,小弟你說姐姐我怎麼就這麼高尚呢?”小心少年俠氣的昂首拍拍胸膛。
姐弟倆離開茅草屋頂後直往僻靜所在奔去,小心這廂不斷地自我崇拜,小君那邊一直無語望天,後麵跟著個提著重物走得搖搖擺擺的可憐小肉肉……
小君的手藝是經過小心和小肉肉多年的挑剔精煉而成,比高級禦廚也遜色不了幾分。拔毛撥淨抹好醬料後放到小心和肉肉合力搭起來的小灶台上烤,不一會兒,一隻香噴噴金黃黃冒著清香熱氣的烤雞新鮮出爐,誘人的香氣四溢,小心和肉肉不由的食指大動。
看著小君忙碌的身影,小心嘴角漾開一抹淺笑,想起了在淩落宮裏,小君被自己設計後第一次下廚時那張小臉皺得跟個破棉絮似的,如今褪去了年少的青澀儼然已是一代大廚了,往往不用自己想方設法設計,他自己小眉頭一皺就會很自覺地做飯去——有弟如此,此生何求啊。小心幸福地咧嘴笑。
不過,如果此時有酒下菜豈不更加瀟灑。當然有這想法的絕對不僅僅隻有小心,自然還有一旁安安靜靜抱膝而坐的小肉肉。話說這麼憂鬱的坐姿可不是因為它心情不好,而是——搶食物方便。
“你們快快吃,把雞屁股留給我。”不知何時,眼前出現一個一個頂著著亮光閃閃大光頭晃悠,圓鼓鼓身軀裹在殘舊不堪破袈裟裏的老和尚,油光滿麵的老和尚手中提著一個大葫蘆,剛說完話就提起來就往嘴裏灌,餘光卻一直緊緊盯著香噴噴油亮亮金燦燦的烤雞。
看他的樣子似乎跟小心他們很熟,但是小心卻很清楚自己沒有見過他。